“兵者,诡道也,这用兵之道,正中有奇,奇中有正,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为官者,上解官家之忧,下解百姓之难,若能两者皆顾,谁又在乎正奇虚实?”
陈让接道:“杨大人说得在理,只是那乔家庶子乔义,横行乡里,威逼百姓,罪行累累,民怨极深,陈让实在忍他不住,将其拘押,不知杨大人准备如何处之?”
杨偕道:“今日乔大年前来本府处求情,许钱万贯,本府未作理会,此子既是皇城司拘押,何去何从,但凭汝意,本府不过问,亦不能过问。”
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这个乔大年是先来的府衙求情未果,再去的静湖居,难怪他的神色凝重,看来是嗅到什么味了。
至于这个杨偕,说他不能过问,却有推脱的嫌疑,看来这老头,倒也打得一手好太极。
乔家的生意,主要是由乔大年和乔家的长子乔恒在打理,乔义不过是乔大年和他的小妾所生,在乔家也没什么特别的地位。
这年头的庶子,好像都没什么地位,陈让倒也没有深究。
只是能不能从乔义的口中掏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杨偕和陈让都没有底,不然的话,以杨偕的性格,人既然来到府衙,总得过问一下。
但是他现在,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让自己处置,虽有推脱之嫌,却也说明这家伙,只是个二世祖,还是一个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二世祖。
放是不可能放的,就凭他身上惴的那些留白的卖身契,就凭他对梁爽和叶灵山的态度,就知道这家伙平常没有少祸害老百姓。
对乔义这样的人,陈让一向是深恶痛绝之的。
杨偕看看时间不早,刚才喝的茶水有些多,他的肚子里就只剩下一肚子的茶水了,稍微动动,便在那儿咕咕的叫着。
白天,他一直在钱塘江的大坝上督促工匠修建堤坝,整合他们的修改意见。
好不容易处理完大坝的事情回到府衙,先是林捕头向他汇报今天的情况,处理完毕昇的事情后,乔大年又来了,啰里啰唆的啰唆了半天,好不容易喘口气,陈让又来了。
也就是说他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他都快七十岁的人了,他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