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是那种可以姑息养奸的人,但事实上,或许是年纪大了,又或许是做惯了京官,对地方上的事情,实在提不起兴趣。
所以,与其花时间与那些地方上的豪强斗,还不如掏豉他的《太平可致十象图》,只要把这玩意儿掏豉好了,就可以回去了。
有这样的捷径走,又何必如此的费心劳力呢?
事实上,他的人生是成功的,因为就是凭着这个《太平可致十象图》,他是真的又调回去了,所以,人呀,一旦有捷径,谁还去拼命呢?
这大宋朝的官员调任,有的时候,还真是奇葩,就比如前面说到那个柳三变,在一个任上干了九年,心里很不爽,就想着拍个马屁啥的,看能不能升迁。
于是便写了一首词,献给朝廷,结果却因为一句太液翻波,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未能如愿,官员的考核不看政绩,却看上面的喜好,也是一大奇葩。
这也难怪欧阳修范仲淹他们在庆历新政的时候,要改变官员的考核制度,给官员加一道锁,这样的新政首先损及到的就是高位者的利益,能成功就成怪事了。
杨偕见陈让都来半天了,也不说一句话,气氛实在有些尴尬,他的的纪比陈让要大,官阶也要比陈让要高,陈让不给他见礼,他也不好意思屈尊不是?
叶灵山见此,赶紧对着陈让使眼色,陈让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半天,好像还没有跟这里的主人打招呼呢。
这才拉着叶灵山,跟杨偕相互客套几句,随后在杨偕的授意下,大家按宾主坐下。
再次客套后,这才步入正题。
陈让端起茶杯,轻轻地喝口茶后,这才缓缓地道:“杨大人,客套话咱也不多说,陈让此番前来,就是想询问杨大人,毕老先生,所犯何罪,为何将其一家,拘押至此?”
杨偕有些发愣,不太明白陈让的意思,将茶杯放回茶桌,有些疑惑地道:“毕老先生?本官不太明白陈大人的意思,也不太明白陈大人口中的毕老先生何许人……”
“你不知道?”
陈让也是愣了,看他的年纪好像也不大,七十岁都不到的样子,不太可能是老年痴呆,今天早上才发生的事情,怎么转眼就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