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点头还是摇头,那都是点头,如果再不点头,他们这些人都得死在这里。
陈让点点头,揭开草纸,叹口气道:“唉……你早点答应不就行了?你看你,就这么一耽搁……血就流得更多了……现在就算把你接上……估计以后也是个残废了。”
野利长谷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脚,他现在只想大口大口的呼吸,如此过得好半晌,胸口的起伏才平静,“好小子……有你的……”
“这样说来,你是同意了?”陈让仍旧是一副笑笑的模样,“那你好好想想,我这就跟你们敷药去,不急哈……我是真的不急哈……”
治伤的药是早就调制好的,给他们敷上就行。
小妹原本想过来帮忙的,但陈让实在不想让她接触这些污糟邋遢的汉子,这包扎的工作,全是他亲力亲为的。
“你说……我写……”
陈让把纸笔铺好,正准备记录的时候,野利长谷突然说话了,“你不用费劲了,名单缝在我的帖身衣服里……”
我了个去……看来自己还是经验不足呀……
陈让猛地一拍脑袋,想起小的时候,堂哥们过年回家的时候,小腹都是鼓鼓的,然后回来就消了,问他们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回答是水土不服,胀气胀的……
胀气为什么胀小腹,陈让一直没想明白……
名单是用番文写的,有些长,陈让看了半天,一个字都不认得,不过看这家伙把名单藏得如此隐秘,想来是真的了……
学野利长谷的样子,把名单收好,来到二楼野利长谷的房间,从他的行礼箱中将那百两黄金拿出来藏好,做完这些,这才让小妹将客栈内所有房间的油灯都点亮。
事出寻常,必有妖!
小妹刚刚点完灯没多久,呼延庆就带着一帮人急匆匆地赶来了,一进门便看见陈让坐在那儿悠闲地喝着茶,气就不打一处来,“搞什么名堂,这客栈的灯怎么全着了?”
陈让指指野利长谷道:“他们都是夏国的奸细,对了……抓一个奸细赏钱多少来着?小妹……抓一个奸细赏多少钱?是不是五文钱?”
“我……我不知道……”小妹很老实,她是真的不知道。
“陈让……你……你坏了我们的大事,你知道吗?”
呼延庆看着一脸得意的陈让,原本有些发黑的脸此刻就更黑了,“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们种相公的大事?”
“我坏大事?我就是抓几个奸细,怎么会坏种相公的大事?我肿么记得种相公是鼓劢我们抓奸细的呀?你不会是想赖我的赏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