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
怎么还能有这样的好事儿?
贾琏原本只是想请书友先生来教导教导贾家这些不成器的浪荡公子们,后来能与书友先生成为忘年之交,其实纯属巧合。
贾琏不是个爱装逼的性子,当时若不是学霸严焱看贾琏横竖都不顺眼,把贾琏挤兑得实在没了辙,贾琏也不会当众嘚瑟那一把。
谁知道他一边弹着自己所会的唯一一首古琴曲《沧海一声笑》,一边念了一首自己东拼西凑的《忆秦娥》,还真从气势上镇住那些每天埋头苦读、寻章摘句的读书郎。
至于后来贾琏在书友先生面前的那一番“境界高论”,则完完全全是拿着自以为是的学霸严焱借题发挥而已。
而真正拉近了贾琏和书友先生之间的私人关系的,则更属于误打误撞的巧合。
作为同样的“家有悍妻者”,一旦能彼此敞开心扉“痛说苦难家史”,那二人从同病相怜,到惺惺相惜的这个过程,几乎是超光速的。
后来,书友先生先是把贾琏介绍给在姑苏的诸多文坛名士以及致仕官员,而后又带着贾琏参加各种文会、诗会,贾琏还只当是因为自己在鹤山书院里潜心学习,书友先生是为了让自己多增长些见闻而已。
直到此时,贾琏这才恍然大悟,书友先生原来是用心良苦。
他是在为自己铺路啊。
铺的还是一条多少人做梦都想踏上的“青云之路”。
而自己竟然还一直浑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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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权看贾琏发愣,便笑道:
“唉哟世侄啊,这种上进的事儿说破了也没什么,你别不好意思啊。
我也知道,你这人有些傲气,那二位公主的光儿你都不想沾,你还是想走正经仕途,对不对?
你想想,我在宫里都听说了,这事儿能瞒得住谁啊?”
“啊?”
贾琏一愣:是啊,戴权在宫里是怎么听说的?
随即,贾琏又释然。
且不说满京城里都是嘲风司的小特务,就是戴权当时往姑苏给安慧仙师贺生日那回,这老太监不就已经知道贾琏在鹤山书院了吗?
于是贾琏干脆诚恳说道:
“我哪里要瞒世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