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醉大汉显然是个专爱吃酒打架的豪横主儿,平素里别人都不敢来招惹他。
此时他当着自己的一众兄弟,却几下子进攻连对方的衣裳都没沾到,面子上实在下不来。
只见他干脆两手一用力,将破椅子一分为二,抡在两手里,朝着茱萸就是一顿劈砸抡砍。
茱萸的优势是身小灵活,力量却是不足,不敢硬扛,只得接连躲避。
但那人显然并不会什么功夫,不过仗着自己的身量有些许力气罢了,如此折腾也折腾不了多久,所以也无需贾琏担心。
可问题是人家“俗不可耐四金刚”都是手底下干活儿利落的主儿,就这一会子功夫,都已经把周围的泼皮放倒在地上摆着了。
贾琏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个白瓷的筷子筒,铆足了力气,“嗖”地扔了过去,正中那大汉的后脑门。
筷子筒应声而碎,那大汉一个停滞,回头幽怨地看了一眼贾琏,慢慢瘫倒在地。
茱萸怒道:
“他是我的!你想打不会自己找一个啊?”
贾琏无奈地一摊手:
“真的就剩他一个,你就分我一半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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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急忙先过去看看春掌柜,好在他已经苏醒过来,无论如何都要挣扎起来,四下里看看东风楼并没有被砸,春掌柜这才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又坐在地上,老泪纵横。
贾琏叫后厨的两个师傅和春掌柜的老婆先赶紧送春掌柜回去休息。
春掌柜的拉着贾琏的手,呜呜哭道:
“二爷啊,可幸亏你赶来了啊,他们要是砸了店,我就不能活了……”
他们一众人走后,贾琏吩咐“四金刚”:
“把那个领头的,带到楼上雅间里,你们教教他好好说人话,一会儿我要问明白来龙去脉,别让我问着太费劲。
对了,这可是临街的铺面啊,别让他又嚎又叫的,吓到街上的小孩子就不好了。
还有,这毕竟是饭馆子,你们可别又弄得屎尿齐流的。”
“我也去教教他!”茱萸憋了一肚子火气,气哼哼地就要跟上楼。
被贾琏一把拉住:“你就不能陪我在这儿坐会儿?”
茱萸说了句“等等”,跑过去照着躺倒在地唉哟连声的那些泼皮每人身上都踢了两脚,这才脸上露出笑容:
“成了,我气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