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二爷是跟老帮主说正事儿呢,咱们俩进去,也插不进话去。”
茱萸的屁股刚刚一沾椅子,立马又弹起来:
“哎呀!不会是她爹直接跟二爷提亲吧?”
小主,
晴雯一听,也皱了眉:“不会吧?”
茱萸登时就要冲出去,差点撞到推门进屋的人身上。
推门进来的,是三个盐帮的女弟子,恭恭敬敬给茱萸和晴雯又换上新的热茶,还又送上一盘笋肉小烧卖,一盘五仁糕、一盘葱油酥饼和一盘干菜包,连着方才预备的干果和点心,已经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茱萸朝着领头的那个女弟子发问:
“他们还在说话啊?”
那女弟子显然有备而来,微笑道:
“呀,这位姑娘长得可真秀气,这要不是说着一口京里口音,还真以为是我们江南美人儿呢。”
一句话,就让茱萸脸上雪化冰消。
“哟,那位姑娘是你妹妹吗?除了脸型,眉眼是真像啊,一样那么秀气那么好看。”
第二句话,让晴雯脸上也云开月明。
“二位姑娘长得这么好看,那可得是我们扬州最顶尖儿的绸缎庄、首饰楼、水粉铺子才能配得上啊。
‘锦绣楼’去了吗?‘金玉华’去了吗?‘谢赋春’去了吗?”
第三句话,让茱萸和晴雯立刻就兴头十足。
“‘谢赋春’去过了,擦脸的真好用……”
“‘锦绣楼’是卖什么的?我还没去过呢……”
这女弟子是阿禾早就安排好的。
稳住这两个小丫头,轻而易举。
.
两淮盐运使司衙门里,一派愁云惨雾。
从城隍庙酒宴上回来,两淮盐政甄桓甄大老爷就病倒了。
请了若干大夫来瞧过,有的说是急火攻心,有的说是邪气入体,但接连几副药吃下去,并不见有大好转。
甄大老爷整日昏昏沉沉,心慌气短,茶饭无心,夜不能寐,十几天下来,脸上都快没人色了。
甄大老爷的侄子甄琏已经被送进了扬州知府衙门的大牢里押着,那日受了惊吓,也病了。不过甄琏毕竟年轻,过了两日就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