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苦百姓吃不起盐,大盐商却富得流油;国家在盐上收税并不重,贪官却脑满肠肥。说到底,还是国家的盐务政策出了问题。
我和我姑丈仔细探讨过,若要根除盐工之苦和盐商之弊,不仅仅要取消大盐商对盐引的垄断,更重要的,是要取消‘引岸’限制。
很大部分旧盐引都集中窝在一众大盐商手里,让他们把持了大部分利润。
最根本的办法,是彻底将旧盐引改为新盐引,对旧盐引课以“重税”,逼着大盐商放弃对盐引的垄断。
至于取消‘专商引岸’,就是要允许盐商跨界、跨盐区销售食盐,让全国的盐价大致统一,这样,盐少地区的老百姓就也能吃到便宜盐了。”
阿禾望着贾琏俊美的脸上自信满满,心中愈发升起一股热切:这个心里装着大事的男人,绝对值得她托付终身。哪怕他不能娶她,她不能嫁他。
“二爷,此事若成,您就是咱们盐帮千千万万穷弟兄的大恩人。咱们盐帮绝不会忘恩负义!”
辛老枭听女儿如此说,也道:
“对!咱们盐帮绝不会忘恩负义。
以后恩人的事就是我们盐帮的事,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顿了顿,又有些疑惑:
“琏二爷,你到底是个什么官啊?
就你说的这些替老百姓做主的事儿,就是当朝宰相,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阿禾和贾琏相视一笑,谁也没去解答辛老枭的疑问。
有些事情,还没到时候,就不能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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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厅里,茱萸和晴雯早等得不耐烦。
茱萸气哼哼地来回溜达:
“一见那个阿禾,他就跟丢了魂儿一样。”
晴雯也踮着脚朝外面看,撅着嘴嘟囔一句:
“二爷还说,女大三,抱金砖呢。”
“呸!女大三,抱石棺!”
在茱萸看来,将将二十岁的贾琏,和二十四岁的阿禾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他缺钱吗?他要抱着金砖干吗?他找个年纪比他大的女人干吗?他缺姐姐吗?”
一想到阿禾沉默冷漠的嘴脸,茱萸更气:“那个阿禾不是个‘冬天的知了’吗?咱们跟她说十句话,她也不回一句。怎么今天他们俩有那么多话好说?”
说着话,也凑过来朝外面瞧:“怎么还不出来?急死人了。”
晴雯本来是个急性子,愣是给茱萸比得成了个好脾气,拉着茱萸坐下:
“歇会儿吧,刚才他们不是说,盐帮的老帮主在屋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