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拿出前世上班要迟到的架势,一路撒丫子狂奔,直跑到荣国府后门。
兴儿已经按照他出府前的吩咐,在将后门上夜的两个小厮支开,自己正在门旁边焦急地等着贾琏。
一听有人在外面连续四次双击门板,兴儿知道来人是贾琏,不用出声问,就赶忙轻手轻脚开了门。
贾琏只小声说了句“好小子”,就又一路狂奔而去。
兴儿以前没少帮贾琏做些体己事情,只道这位一向以好色出名的琏二爷又忍不住出去偷了个腥。
此时看他狂奔回来,连外衣都没穿,嘿嘿一笑:这一准儿是偷情当中,被人家男人回来撞了个正着吧。
拍了拍怀里的银子,兴儿心中很是得意;
上夜的那两个小子既然是趁机去赌钱,那今儿二爷给的这二两银子,可就一个子儿也不用分给他俩了,都归你兴大爷一人得了!
贾琏刚刚回到书房里,喘息尚且未定,正拿手巾擦脸,就听得院子外边有人急急来报:
“二爷二奶奶,可了不得了,东府里的天香楼起火了!
那边的赖管家派人来,说珍大爷也伤了,请二爷过去帮忙坐镇。”
贾琏长出一口气:
真真是万幸!这要是晚回来一会子,还真是不好解释自己大半夜跑去了哪里。
他故意惊声问道:
“这还了得!火可救下了?”
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开门出了屋。
凤姐也惊醒了,在正房屋里大声问:
“伤了人没有?损失了什么没有?”
贾琏隔窗朝凤姐道:
“你身上不舒服,先休息要紧,我现在过东府那边亲自去瞧瞧。”
平儿立刻出屋来,手里抱着一件大披风,赶上来给贾琏披上:
“二奶奶怕二爷匆忙间少穿了衣裳。”
又小声在贾琏耳边道:
“二奶奶叫我提醒二爷一声儿,他们那边的事,未必都见得光,二爷心里要有数。”
贾琏心中一暖,轻轻将平儿的手捏了一捏,也悄声说了句:
“你两个的情,我都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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