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曲老头,你也别推三推四的了,我今日就得拿到钱。
你赶紧把烧锅卖了,我就在这儿等着拿钱!”
曲四平扎叉着两手,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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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卖不得啊。
我爹辛辛苦苦干了三十年,才攒下钱开了这个烧锅。
我这一辈子就在这烧锅里酿酒,除了酿酒,我啥也不会啊。
这两年因为赔钱,我把老家以前置办下的地都卖了,就为了保住这个烧锅。
我……我已经是赌上了血本了。
项老板只给三十五两银子,就要买走我家两代人的血汗呐。
再还了账,剩下的几两银子,我连回老家的盘缠都不够了,家里老婆闺女都病着,这……这是要逼死人呐。”
说到后来,身子一晃,倚在墙上,用拳头捶着胸口,摇头落泪。
贾琏本来是看热闹,此时见他们逼人太甚,心中早有了打算。
跳下车,整理整理衣裳,一声咳嗽,朗声道:
“谁在这儿吵吵呢?”
众人都回头瞧去,只见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公子,年纪不到二十,却是贵气满身,睥睨众人。不自觉就都朝两边散开去,给贾琏让出中间一条道来。
兴儿平时嘻嘻哈哈,却也是见过世面的,赶忙跟上去,大声道:
“这是荣国府的琏二爷,哪个是主事儿的?过来说话。”
麻子脸老头伤心太甚,还愣愣不知所措。
方脸大汉和瘦麻杆互相看了一眼,小声嘀咕两句,一起上前行礼。
瘦麻杆赔笑奉承:
“琏二爷吉祥如意。您这贵足踏贱地,所为何来啊?”
贾琏方才已经听得明白,也懒得和他们啰嗦:
“曲老头欠你多少银子,你拿着借据跟兴儿去核对,三日后到贾府来取。”
一指方脸大汉:
“你回去,跟你们那个什么项掌柜的说一声,‘福水酒坊’的大股东如今是我了。
告诉他早做打算,这玉泉山一带的所有酒坊烧锅,迟早都是姓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