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伍伊什被粗暴的拉到一间满是灰尘的杂物室中,被拔出了一只胳膊。
“老实待着,不要开门!无论是谁叫你也不要开门,就算是我的声音也一样,以及不要去梦里,谁的也一样,明白吗!”
艾蒂卡抓着他还在流淌出血液的残肢,无比严肃的盯着伊什的双眼。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我现在去把他们引走,记住,不要制造出任何的光亮,哪怕是一点,如果我一年内还回不来就是管不上你自己逃跑了,懂吗?”
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张泛出红光的卷轴灰发少女将木门合上:“如果实在是受不了我把你抛弃了就当我死了吧,最后再说一遍,不要开门,别去梦里,我不会需要你来帮忙开门。”
话音落下后,世界回到了寂静的怀抱中。
厄伍伊什沉默的坐下,那只断裂的胳膊中没有再溢出鲜血,缓缓的重新凝聚出一只新的手臂。
自己似乎又搞砸了。
是又吗?大概吧。
伊什拔出短剑,紧紧的握住剑刃,感受着这冰冷的触感。
有用吗?自己在这委屈的自怨自哀有用吗?这杀人的剑刃用温度告知他自己的想法。
现在该想的是怎么做,而不是如果没有做。骑乘着野兽的自我重新勒住了缰绳,对他告诫着。
小主,
可以说算得上是轻易摆脱那些矫情想法的厄伍伊什也并非是粗神经又或者没心没肺...只是他好歹是已经死过了两回的人了,死亡边缘的感受足以让人认清什么对于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伊什拉出了长枪,把移动到胸口的弹夹掏出,有些费力的将其压入了步枪的弹匣中。
似乎是有些变形了?他草草看了眼有些歪曲的弹夹,放在了自己正在坐着的箱子之上。
在黑暗中,他默默等待着,等待着...
...
闭目养神的厄伍伊什感觉自己的体感时间过了至少两分钟后,原本包裹着自己黑袍破烂边缘的鲜红织物渐渐化作了液体,从边缘滴落。
伊什看着从袖口滑落至手掌的血液,一种令他毛骨悚然的预感从脊背中生起。
哚哚——,两声急促的敲击声从门外响起,让他瞬间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咕——”
这是猫头鹰的声音,绝对没错,厄伍伊什绝不会认错这个声音。
“咕呼——”
激烈的拍翅声从门外传来,可他却无动于衷,反而渐渐扣紧了扳机。
【我应该开门吗?】伊什在心中寻求着直觉...。不应该,不要开,那强烈的阻隔感这样告诉着他。
“咕呼!——”哚哚哚——哚哚哚——,这是鸟喙敲击的声响。
不要开。
沙沙沙沙沙——,这是鸟爪刨门的声响。
不能开。
咚!——,这是某种物体撞击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