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美好的一天,从柔软床铺上睁开双眼的雅瑞卡芙琳迷迷糊糊的产生了一种令自己心情愉悦的预感。
她掀开自己绣满各类鲜艳花朵的老土薄被,揉着眼,脱掉了睡帽。像是湖泊般平静温婉的绿色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滑落在背后以及胸前。
和那粉红毛绒的睡袍似乎是一个套系的绵软拖鞋一左一右的,待在了床边的两头,并且令人生厌的交错了方位,让雅瑞卡芙琳因为冰冷而蜷缩的双脚在地面搜寻了许久后才将它们穿在应有的位置。
睡眼朦胧的绿发法师拖行着自己慵懒的身躯,开始了洗漱。
洗漱间中,无垢的镜面上倒映出一张呆呆的,已经将平日中那般平稳知性的高冷形象全面打破的可爱表情。
她半睁着眼,咕咚咕咚的将一瓶透明的溶液在杯中兑水搅拌,倒入口中,随后吐出了冒出芳香蒸汽的低腐蚀性液体,完成了漱口。
不多不少的一个半小时以后,终于打理完自己的雅瑞卡芙琳恢复了以往的姿态,静静地解开塔楼中的机关,开始翻找起一些瓶瓶罐罐。
咚咚咚——
“请进。”她没有抬头,还是埋在自己的小柜中。
“雅瑞卡芙琳大人。”鼻梁上带有一道横疤的中年男性推开大门,踏入了她兼职着待客室的办公室中。
“我们已经基本断定了那些偷渡者的据点就在塔利尔街的附近,人数极多,三十多年以来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大量水渍在城中..几乎可以称作洼了。”
“嗯。”雅瑞卡芙琳将一根没有去除沉积物的试管手动摇匀,涂抹在自己的脖子以及所有裸露的肌肤上。
“所以我们请求更新自己的装备,为之后的..”
终于不再翻箱倒柜的雅瑞卡芙琳随手把柜门合上,绕开瞠目结舌的刺客首领向塔外走去。
“等等,您要去干什么!?”
他还未来得及多问,就被一股飓风吹出了塔楼,而大门也随之合上。
雅瑞卡芙琳呼吸着凌晨清新的空气,在一旁慌张门卫的询问下叫他喊来了车夫。
“去钟楼。”她坐入车厢,关闭的车门将外界那恼人的声响隔绝。
被从睡梦中叫醒的车夫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挥动缰绳驱赶着马匹,在咯噔咯噔的马蹄声中开始了赶路。
手背支撑着那细腻的面颊,淡红的眼眸中掠过着昏暗的街景,不断在窗外出现又消失的路灯把车厢内照得时明时暗。
在一段不算长久的路途之后,她在微亮的天幕下抵达了钟楼。
“回去吧。”雅瑞卡芙琳对车夫说到,车夫听从着她的话语,慢悠悠地调转着马车的方向,向来路离去。
绿发的法师扶着帽子,缓缓地昂头望去,与那透过钟面的恶意视线相互凝视着。
咚——
钟楼的指针抵达了六点,唤醒这座城镇的铜钟准时响起。而雅瑞卡芙琳平静的脸上也渐渐勾勒出恬静的微笑。
...
“可恶..今天风怎么那么大!!”
正在带着伊什逃跑的艾蒂卡望向似乎与自己一样正在逃离太阳的云朵,咬牙切齿地说到。
“她没有发现是我。”厄伍伊什努力的让自己不至于被她完全带倒:“她甚至还在梦里的时候就已经把我忘记了——”
“不要再废话了,如果是我大惊小怪之后我再对你跪地道歉可以吗?你现在的话语每一句都会让我爆炸!不要再说了!”
奔袭到了太阳已经露出了自身的红晕后,艾蒂卡似乎是终于找到了目的地,一间废旧的洋楼。
她忍受着日光的灼烧,一脚踹向大门。
年久失修的生锈合页根本抵抗不住这股野蛮的力量,在爆出了一团烟尘后彻底丧失了自己的作用,与大门一齐飞走,断裂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