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婵摇摇头。
“此人名叫薛奇,如果我没记差,他已是耄耋之年。”
钟婵暗暗吃惊,但她从不怀疑父亲的话:“看他身形、肌肤,绝难相信他竟已到耄耋之年……”
“不仅如此,他三十多年前已罹患瘵疾。”瘵疾就是痨病,隋朝医书《诸病源候论》记载“虚劳而咳嗽者,腑脏气衰,邪伤于肺故也。”本朝医力尚无法治愈,是为不治之症。
钟婵更加惊愕:“本朝孝敬皇帝正是薨于瘵疾。以皇家御医御药尚且不能治愈,他竟能痊愈……如此迥于常人,莫非是奇人?”
孝敬皇帝并非皇帝,而是天皇李治与天后武媚的长子、前太子李弘。总章年间罹患瘵疾,于上元二年薨逝,天皇李治追谥其为“孝敬皇帝”。御医诊治五、六年依然束手无策,此人竟能治愈,若非奇人,钟婵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他不是奇人,是身在奇门。此门派大隐于世,极少人知道,甚至连名号都没有,我把他们称作‘净血教’。当年为救恩师,我找到他们,费尽周折求得一瓶药,唤作‘净血’。药汤血红、确有奇效,不但能治百病、还可延年益寿。恩师用过后,伤口很快愈合,肤色白润更胜之前。只是晒于烈日下,肌肤烧灼、疼痛溃烂,避开日光后即可恢复。”
“如此奇药,他们恐不会轻易与人?”
“他们不收钱物,只须承诺为他们完成一件差事。”
“他们今天来就是让阿爷行此承诺?”
钟侑偿点点头。
“什么差事?”
“找回一件极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