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什么冷静?这可是好不容易盼回来的人!
虽然确实气人了点,但好像也没严重到分房睡的程度。
才在庭院走了几步,谢凌衣就产生了后悔的情绪,可他也拉不下面子就这么回去。想起岑遥栖打发他去添茶,他就脚下拐弯,改道向另一个地方。
“哦,茶啊。”岑遥栖慢吞吞地拉长尾音,其中不乏揶揄,“你不是说睡前喝茶会睡不着吗?”
谢凌衣:“……”
他一时间无话可说,耍嘴皮子他一向比不过岑遥栖。
屋内顿时安静到落针可闻。
谢凌衣头一回觉得如芒在背,恼羞成怒的他直接抬手灭了还在燃烧的蜡烛。
屋内陷入黑暗,隔绝一切视线,那烧红的耳朵尖才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做什么灭我的灯?”岑遥栖笑意更深,明知故问。
谢凌衣磨了磨牙,把人拽在床铺,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睡觉!”
岑遥栖知道他脸皮薄,也没再逗他。
黑暗中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这是谢凌衣在脱外衣,一会过去,两人短暂地心平气和躺在一张床上。明明氛围平和了不少,可就是没人主动开口。
眼前漆黑一片,耳边唯有对方平稳的呼吸声。这他们还是鲜少睡一张床,还维持着不尴不尬的气氛。
岑遥栖在等一个契机让他能说上话,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想要的机会,甚至久到感到眼皮有些沉重,快睡着之际,耳边终于传来低沉的嗓音。
“你把一切告诉我的时候,是不是在害怕?”
岑遥栖“唰”地睁开眼,却不急着开口。
“你多虑了。”
淡淡两个字却让岑遥栖感到十分熨帖,朴素的话语却承载着厚重的情愫。
他突然觉得旁边的这个人当真去这世界千千万万的人都不一样。
他喉咙发干,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我可以亲你吗?”
谢凌衣久久得不到岑遥栖的回应,本来心情还一阵忐忑,听见他的发问,有片刻的愣神。
“这种事还用问吗?”他不答反问。
岑遥栖认真的说道:“本来是不用的,可现在我们不是在吵架吗?”
谢凌衣心头一阵柔软,借着黑暗把平时说不出口的话都宣泄出来。
“是吵架了,又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