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面的人不配合,他准备的一肚子说辞全都被迫咽回喉咙里。他哪里知道看上去沉稳冷静的人也居然也会使上玩赖这一招!
这人怎么比祝长生还幼稚啊?这招小孩都不屑玩了吧!
岑遥栖的心情还真是微妙,什么叫做有样学样?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谢凌衣听不见他的腹诽,并且把自己的策略坚决贯彻到底,以防他说些他不想听的话,他大步流星往外走,把对方狠狠甩在身后。
岑遥栖这一次没再阻拦,两扇门轻易被推开,挺拔修长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他的视野,木门摔在门框,发出沉闷的两道声响。
他注视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久久才回神。
小孩子才摔门!岑遥栖感慨地想道。
都说谢凌衣年少老成,沉稳淡定,这绝对是谣言,之前还非要和祝长生争个高低,现在又是拒绝交流,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沉稳?
岑遥栖叹气,转念一想,宗门之内对他的误解还不够多吗?都说谢凌衣冷心冷肺,不近人情,谁又知道实则最看重情谊的也是他?
这东西又不是嘴上说说就有的,多的是人标榜情深义重,实则刻薄寡恩,沽名钓誉一个也逃不了。
岑遥栖失笑摇头,脱下外衣,放在旁边架子上。
和谢凌衣折腾这么久,已至深夜,想那么多还不如早点睡下,说不定,明早睡醒,他就想通了。
不过这希望有些渺茫,给人都气走了,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服软的样子。
岑遥栖伸了伸懒腰,莫非今夜注定孤枕难眠?
说实话,一直缠着他的人负气离开,他当真还有点不大习惯。
他只能安慰自己,说不定是谢凌衣迟来的叛逆期终于到了,这玩意来快,走得也快。
他正准备睡下,推开门的嘎吱声突然在安静的屋内响起。
岑遥栖回头,和去而又返地谢凌衣四目相对。
“你回来做什么?”他其实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
“睡觉!”
谢凌衣把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岑遥栖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手里新添的茶,后知后觉地抬抬眉毛。
谢凌衣被他看得不自在,愤愤不平地把茶壶放回桌案。
他属实是被岑遥栖气得不轻,本来想着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二,就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
外面更深露重,谢凌衣被冷风一吹,立刻就冷静下来,憋着的火气也吹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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