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岑遥栖超乎寻常的认真,反倒是谢凌衣有些不自在。
他眼神一会儿落在远方,一会儿落在脚面,就是不敢看他。
“没有,你挺好的。”谢凌衣语气很轻,“只是我不想你一直瞒着我,明明祝长生都知道,我却蒙在鼓里。”
如果不是岑遥栖主动问起,可能谢凌衣这辈子只会把问题烂在肚子里,可偏偏他给他机会了,他说着说着不免带了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委屈之意。
他不是一个容易敞开心扉的人,很多时候能了解到谢凌衣的痛苦,那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岑遥栖越听越心虚,面上却不显,故作镇定的问:“我和祝长生瞒着你什么?”
他瞒着他的事情那多着呢,只是祝长生也知情的事情却不多。
“其实那天我看见了,祝长生受到阿傒攻击的时候长出了红色的瞳孔。”谢凌衣说。
这次讶异的人换作岑遥栖,他竟然这么早就知道了吗?可他却一直憋在心里,谁都不问吗?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不过在谢凌衣察觉不到的角度,岑遥栖悄悄松口气,“就这个啊。”
“祝长生的事情比较特殊,这毕竟事关他的身世,倒不是瞒着你。”
“你既然想知道那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切记,祝长生的身世不能为外人所知,不然他在宗门内再无立足之地。”岑遥栖正色道。
谢凌衣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全盘托出,把他的嘱咐都记得牢牢的。
“他的情况可能超过了你的预料,祝长生乃是一体双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