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捞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失而复得的在池塘底被水草缠住的珊瑚石。
谢凌衣面无表情,这样的事情,他说什么都不会告诉岑遥栖。
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洒落一地若有似无的清辉。
“路上捡的。”思绪闪回,谢凌衣随口道。
撒谎还不乐意编个好的借口,岑遥栖想。不过今日他心情不错, 所以并不打算深究。
这家伙死要面子,还是不拆穿啦。
两人相对无言地各自占据桌面的一角,岑遥栖打开那壶酒,眼下情况特殊,也只能将就,低头浅抿一口。
涩而不苦,回味还隐隐有股淡淡的花香,确实是上好的佳酿。
“岑遥栖。”谢凌衣突然叫住他。
“嗯?”
岑遥栖偏头,做了个侧耳倾听的动作,从谢凌衣那个角度只能看见这人完美的一截下巴,和挺直的鼻梁。
谢凌衣本来想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但奇怪的是,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之后,他竟然差点忘记呼吸,恰合时宜的想到一句美人如花隔云端,他下意识的想要屏息静气,生怕打搅面前这桩美景。
他觉得有些不对,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岑遥栖也是这张脸,可自己从不会起这般旖旎的念头,这太奇怪了,他变得不像自己了,这样的他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只可惜岑遥栖对他的苦恼一无所知,不然这人见多识广,或许能明白他的异常。
“没大没小。”岑遥栖啧了一声,虽说是责怪,却无一丝恼怒,“从小学的规矩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