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脚哭喊道:“我不服!我偏要说话,我说错了吗?若孝颐皇后还在世的话,她也会支持我的说法!”
提到已故的母亲,许颂兰更是悲从中来,几乎难以自制。
提起“孝颐皇后”,赵司泽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的表情阴沉下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警告说:“菱儿!”
“谷郡主,你就别再说了。”
云青鸾深知提起孝颐皇后这个名字只会让赵司泽更加激动不安,她不得不开口劝阻。
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焦急,显然是担心眼前的紧张气氛会导致更大的冲突。
“云青鸾,你少在这里充好人,难道你觉得我错了?你看,璨哥哥都在干些什么傻事!”
许颂兰怒气冲冲地反驳道,她用力地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滚烫泪珠,指着手颤抖的谢晚棠说道,“她根本就不配让你这样做,她根本不配!”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无法言喻的痛苦与不甘。
赵司泽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仿佛在拼命压制内心的汹涌情绪。
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似乎稍一碰触就会爆发。
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但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失望和无助。
面对这一切突发的变化,谢晚棠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当赵司泽的话还在耳边嗡嗡作响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的身体微微摇晃着,仿佛随时都要倒下。
作为一个精通各种复杂计算的人,虽然对人情世故知之甚少,但是她依旧懂得事情的基本道理。
刚才听到赵司泽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时,心里却涌上无尽酸楚,因为它意味着一支军队的安全,整个容府的命运都将发生转变,甚至可以给予她一个正名的机会——从此以后,她就可以堂堂正正地使用这个新名字而不用再过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然而这样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她心中激起的情感却是波澜壮阔,久久不能平息。
自出生到今天,能让她如此感动以至于鼻子发酸的人不过三个。
首先是那位将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药圣师傅,不仅是医学方面的良师更是生活中最亲近的存在;然后就是把自己当作亲生妹妹一般对待的老将军,他在生命最后时刻流下了遗憾的眼泪;至于第三位,则非眼前这位赵司泽莫属了。
对她而言,除了药物的研究制造以及执行任务外,并没有其他太多追求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