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托付

不多时,有两个人取来清水、白酒,李修文解开袁老道道袍的扣子,捏住袖口,将他的道袍脱了下来。里面就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

这里衣与伤口贴的很紧,与血肉粘在一起,再褪恐怕就会牵连伤口。李修文只好用剑,从袖口往里挑开,一点点划到伤口处。

即便如此,掀起里衣的时候,牵动黏连处,袁老道也不由痛叫出声。

用清水洗去衣絮,才见血肉模糊。用剑轻微的挑出残存的皮肉,刚一做好,血又喷涌而出。李修文忙拿来酒囊,取下盖子,倾倒在伤口上,用白布贴在上面,缠上几圈。

缠的时候,不能太紧,箍住了也不利于伤口的伤口的愈合。也不能太松,松了血就会顺着空隙往外流。

袁老道的伤口被白酒一杀,痛的要死,用白布包扎好,才缓过气来。

赶忙让青壮拿来陶碗,倒满清水。

从道袍的里兜中,取出一张符咒,烧了之后将符灰与清水混合,一并喝了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喝过符水之后,老道的脸色稍有好转。

青壮们在屋里围做一团,袁老道占了矮床,唯有瘫坐在地上的胡老三,大气都不敢吭。

伤口既然已经草草处理过,就没什么继续待在这里的价值。

李修文扶着袁老道缓缓走出屋子,往廖长老他家去了。

几个青壮,将胡老三提溜起来,架着他跟在后面。此番他虽不是罪魁祸首,但那枕头是他买来的,邪道是他引来的,他不负责谁负责。

袁老道在旁耳语道:“道友的法器非同小可,但以后还是尽量少拿出来,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