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话语一转道:“赌金,在下已经派人去取了。”
顾霖没有立马答应,而是侧眸看向郑颢。
郑颢开口道:“既然三爷诚心相邀,顾叔我们便答应吧。”
顾霖神色一动,而后应下。
于是,他们跟着中年男子一同绕过赌坊柜台,来到赌坊后面的院子,穿过春意盎然的景色,几人来到待客的大堂。
“郑会元,顾夫郎,这位兄弟请坐。”三爷开口招呼对面三人,当看到身材高大威猛,不似常人的牛强时,他顿了顿,没有将他遗漏。【
听到对方对他们的称呼后,顾霖神色一动,但见郑颢处事不惊坐下,顾霖便也不动声色地落座。
众人落座后,三爷和气地自我介绍:“我姓崔,崔健达,家中排行老三,外头诨号崔老三,也得一声尊称崔三爷。”
中年男子虽长了一双狠戾的鹰目,但真的和气地同人说起话来时,没有半点凶恶。
面对崔健达知晓他们的身份,郑颢神色冷静沉稳道:“虽然崔三爷知晓我等身份,但礼节在前,我等仍要自我介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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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颢:“我名郑颢,徐州府人士,入京参加会试,不日前已过会试,之后便静待殿试开考。”
“这位是我的长辈顾霖顾叔,那位是护我入京的镖师牛强牛大哥。”
郑颢言毕,崔健达没有让他的话落下去,称赞道:“不愧是会元和会元的长辈友人,刚才一进赌坊看见几位,便觉得几位气质不凡不同旁人。”
面对对方的夸赞,做过多年生意的顾霖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应下:“崔三爷过奖了,你也是名不虚传,难怪能将崔家产业开遍大江南北。”
崔健达哈哈笑了几声,接着话语一转:“几位前来赌坊,本该玩的高兴,却不想被贪婪成性之人败坏兴致,实在是我管教不力,若是不做出赔偿,我心难安。”
“这样吧,除了六万两赌金归还给顾夫郎外,我再赔一万两给几位压惊,日后几位前来崔氏赌坊,皆有一万两的免费额度。”
听到对方的许诺,顾霖微微惊讶,一出手便是四万两好大的手笔,但一想到崔家赌坊每日的流水都有十几几十万两,顾霖便心如止水了。
但是,他不打算要这笔钱,他只想要回属于自己的赌资和赌金。
郑颢安抚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他转目看向崔健达道:“崔三爷家大业大,事务繁多,一时间被下面的人蒙蔽了情有可原,且今日崔三爷来的及时,明察秋毫处事公正,我们并不觉得是崔家赌坊和崔三爷的错。”
听到郑颢说的话,和对方相处多年,顾霖这点子默契还是有的。
他点点头,认真附和道:“犯错的人既然处置了,我们也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赔偿就不用了,要不然我们收下四万两白银,我们也要良心不安。了”
见俊美青年和年轻哥儿没有流露出一丝对金钱的渴望和贪婪,崔健达心里有些惊诧。
对于这新鲜出炉的会元,他虽没有仔细了解过,但也是知晓其身世的。
对方一行人从偏僻府城赶来京城,一直落脚于客栈,而且住的还不是什么大客栈,所以,一看便知出身寻常人家,面对这笔巨额赔偿,按理来说应该接受才是。
但他了解地并不深入,所以不知晓这郑会元和其长辈虽出身寻常,但并不缺银子花。
见年轻哥儿和俊美青年真的不在意,崔健达拿出一枚令牌道:“这是我崔家信物,日后两位若是需要帮助,可凭借此物,让大乾内所有的崔家产业帮忙一次。”
此物贵重且意义不凡,顾霖没有立马接下,他先是和郑颢对视一眼,见对方微微点头,顾霖便伸手,接过崔健达的令牌:“那便多谢崔三爷了。”
顾霖抱拳。
见不是俊美青年接下自己手中的令牌,而是年轻哥儿伸手接过,崔健达有些意外。
不过他常年走南闯北,更是深入过外族之地,见过不少能与男子分庭抗礼的女子和哥儿,所以没有迂腐地觉得郑颢让一位哥儿接自己的信物,便是轻视自己。
此时,一位管事小跑过来,他拿了一纸信封交给崔健达,崔健达拿过来后递给顾霖道:“这是顾夫郎的赌资和赌金,顾夫郎核对一下金额有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