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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雄信的额头上也不自觉地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如同晶莹的珍珠。每一颗汗珠都仿佛承载着他内心的焦虑。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那力度之大,枪杆在他的手中微微颤抖,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紧张。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雄阔海身上,一眨不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那目光中既有对雄阔海的警惕,又有对虬髯客的关切。整个人身姿紧绷,肌肉隆起,做好了随时支援虬髯客的准备,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只待时机一到,便会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敌人。
虬髯客眼见那沉重的熟铜棍挟带着呼呼风声,以雷霆万钧、排山倒海之势迅猛砸来,根本来不及出声叫住雄阔海。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他凭借着多年练就的敏捷身手,如闪电般向一侧急速躲开。那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堪堪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单雄信看到虬髯客身处险境,心下大急,毫不犹豫地挺枪冲上前去。他双目圆睁,爆发出决然的气势,手中长枪直直地迎向雄阔海砸来的熟铜棍,一心想要为虬髯客挡下这凶猛的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雄阔海那力可摧山的一棍子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猛地拍来,正巧与单雄信奋力刺出的长枪重重地碰撞在一起。
只听得“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晴天霹雳骤然炸响。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冲击力瞬间沿着长枪如汹涌的波涛般传递到单雄信的双臂,他只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双臂像是被无数钢针深深刺入般,又麻又痛,几乎失去了知觉。整个人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脚下的地面都被踩出了深深的脚印。
“好厉害,好厉害!这应该就是雄阔海了。”单雄信紧蹙着眉头,强忍着双臂那如被万蚁啃噬般的剧痛,紧咬牙关,极其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每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与凝重,那眼神仿佛要将雄阔海的身影深深烙印在脑海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滴滴答答地掉落在脚下干燥的土地上,瞬间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小片湿润的痕迹。
单雄信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好似风箱一般。一边死死地盯着雄阔海,心中暗自思忖:“早就听闻雄阔海力大无穷,武艺高强,乃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光是这一棍之力,就足以令人胆寒。看来此番真是遇上了劲敌,切不可莽撞行事,需得万分小心应对才是。否则,稍有不慎,恐怕就要命丧于此。”
虬髯客满心疑惑,眉头紧锁,在心中不断地思索着:“这雄阔海怎的就认不出我来了?我与他也算是旧识,怎会如此?”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雄阔海为何竟像完全不认识自己一般。他目光呆滞地摸了摸自己满脸的大胡子,这才恍然大悟,却又不禁苦笑起来。“哎呀,我竟全然忘了自己如今这副模样,与从前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遥想当时雄阔海与他相见之时,他还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意气风发,面容俊朗,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与自信。那时的他,身着华丽的衣裳,骑着骏马驰骋在广阔的天地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无畏。哪像如今这般满脸胡须,粗犷豪放,历经岁月的沧桑和江湖的风雨洗礼,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那份青涩与稚嫩。
“唉,岁月真是无情啊。”虬髯客长叹一口气,心中满是感慨。“这些年的闯荡,让我改变了太多,也难怪雄阔海未能将我认出。只是这误会,不知该如何化解才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紧盯着雄阔海,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单雄信再也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声叫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大哥 ,你不是说这雄阔海是你旧相识,怎的下手如此之狠。”
他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紧紧握着手中那杆长枪,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白色,手臂上因为方才与雄阔海那剧烈的碰撞此刻还在微微颤抖着,仿佛余震未消。额头上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着脸颊不停滑落,有的流进了眼睛里,刺得他眼睛生疼,可他却顾不上擦拭。
单雄信紧皱着眉头,目光在虬髯客和雄阔海之间来回快速移动,神色紧张且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