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伍天锡听到虬髯客道出自己的身份,也是微微一愣,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随即咬牙切齿道:“哼,原来是你!上次比武之仇,我还未报,今日定要与你一较高下,分个胜负!”
虬髯客朗声道:“伍天锡,你身为贵族之后,本应知晓礼义廉耻,不在家中修身立德,传承家族荣光,却在此干这等鸡鸣狗盗、为人不齿的勾当,难道不怕辱没了你家族的名声?让祖宗蒙羞?”
伍天锡脸色涨得通红,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怒喝道:“少废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定要让你为当初的那一剑付出代价!”
伍天锡原本满心以为自己面对的只是两个普通商人,丝毫不知眼前之人乃是虬髯客和单雄信。
此刻伍天锡被虬髯客道破天机,只觉一股羞愤之情涌上心头,顿时恼羞成怒。他一向自恃武艺高强,位列天下第六,心中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气瞬间膨胀。
想到刚才单雄信都在自己手下败下阵来,更是嚣张跋扈起来,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
而虬髯客却依旧神色淡定,气定神闲,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淡淡的笑意,缓缓说道:“伍天锡,你莫要张狂。想当初上次在那比武大会上,我便能轻松割伤你左右膀子,让你铩羽而归。今日,我照样可以再次教训你,让你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伍天锡听闻此言,双目瞬间瞪得犹如铜铃一般,眼珠子都快要迸出来了,怒火中烧,大声怒吼道:“你这狂徒,休要在此口出狂言!今日我定要让你为这番话付出惨痛的代价,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说罢,他双手紧握着双镗,使出浑身力气,疯狂地挥舞着,那镗风呼啸着,再次气势汹汹地向虬髯客攻去。
虬髯客却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轻轻松松就躲过了他这来势汹汹的攻击,脸上依旧带着那从容的笑容,不屑地笑道:“哼,就凭你这几下子毛毛糙糙的功夫,还差得远呢!莫要白费力气了。”
虬髯客话音刚落,他的身形瞬间如鬼魅般飘忽而动,手中的长剑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疾掠而出。只见那剑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寒光一闪即逝。伍天锡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左边膀子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低头一看,一道深深的伤口赫然出现,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伍天锡疼得“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在眨眼之间就又被虬髯客所伤。
虬髯客手持长剑,剑尖上的鲜血缓缓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他脸上依旧带着那从容不迫的笑容,眼中却透着一丝寒意,冷冷地说道:“伍天锡,我已手下留情,你若再不知好歹,执意纠缠,不肯离去,我这就割了你右边膀子,让你长点记性。”
伍天锡紧咬着牙关,因为疼痛,脸部肌肉不停地抽搐着。他强忍着剧痛,心中虽有万般的不甘和愤怒,但理智告诉他,自己眼下绝非虬髯客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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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地瞪了虬髯客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却又带着一丝无奈,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之辱,我伍天锡记下了!终有一日,我定会加倍讨回来!”
说完,便用手紧紧捂着受伤的膀子,转身踉跄着狼狈逃走。他的脚步虚浮,身形在树林中歪歪斜斜,渐渐消失在了远处。
单雄信走上前来,望着伍天锡远去的背影,对着虬髯客竖起大拇指,满脸钦佩地说道:“大哥,还是您厉害!武艺高强,剑法如神,三两下就把这狂妄小子给收拾了,真叫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虬髯客收起长剑,轻轻擦拭掉剑上的血迹,微微一笑,神色平静地说道:“此等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略施惩戒也就罢了。咱们也莫要在此耽搁,继续赶路吧,还有要事在身呢。”
这伍天锡之所以流落到路边抢劫,其中缘由说来也是令人唏嘘。原来,他一心得知自己的堂哥伍云召在南阳为官,心中牵挂,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探望。
一路上,他未曾多加规划,花钱大手大脚,全然没个节制。遇到有趣的玩意儿便买,瞧见可口的美食便尝,住店也非要挑那最舒适的。如此这般肆意挥霍,不知不觉间便将身上所带的银两花了个精光。
没了盘缠的他,又不好意思就这样落魄地去见堂哥,寻思着总得弄些钱财在身,才好体体面面地相见。可一时之间又没个正经法子能快速弄到钱,这才猪油蒙了心,干起了这路边抢劫的勾当。
谁能想到,曾经位列天下第六的豪杰,竟会因为这般缘故,做出这等有失身份的事情来。
伍天锡这一荒唐之举,不仅令其声誉受损,还致使他错失了加入绿林帮的大好时机。
他满怀热忱地寻找伍云召,然而在南阳多方打听,却始终未获堂哥伍云召的丝毫确切讯息。
一番苦寻无果后,伍天锡深感无颜回去面对伯父伍建章。他深知自己此次行事莽撞,既丢了家族颜面,又未能达成探望堂哥的心愿,实在没脸归家。
索性,他心一横,决定浪迹天涯。一路上,他饱经风霜,看遍世间的善恶美丑。
后来,他在河北的陀螺寨落草为寇。伍天锡本就是隋唐系列小说中的人物,武艺高强,威名远扬。凭借自身出众的武艺和豪爽的个性,他很快在寨中确立了地位,并不断扩充势力。
渐渐地,他所在的河北陀螺寨与太行山、绿林帮齐名,并称江湖三大势力,在江湖中搅起无数风云。
那伍云召为何不在南阳?只是因为山东出现海寇,被杨林借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