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也凑了过来,轻轻地把孩子放在一旁,伸手帮着整理老人身边的杂物,说道:“是啊,大家能帮一点是一点,积德行善,老天会保佑咱们的。”众人就这样,继续悉心照料着定彦平,仿佛他就是他们的亲人一般。
定彦平此时发着高烧,整个人意识昏沉,迷迷糊糊,气若游丝。那滚烫的身子仿佛被熊熊烈火灼烧一般,热气不断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周围的村民们心急如焚。
那些村民看着定彦平这般虚弱痛苦的模样,一个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凑在一起商量着对策。“这可咋办呀,老人家烧得这么厉害,得找个大夫来瞧瞧,不然怕是要出大事啊!”一位满脸皱纹的大爷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地说道,声音中带着颤抖和焦虑。
“可是咱们贫困,哪里有钱请大夫啊!”一个中年妇女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声音中满是无奈和焦急,“这日子本就过得紧巴巴的,哪还有余钱看病哟。”
众人听了,都沉默不语,一个个愁眉苦脸,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现场气氛沉重压抑,只听得见外面呼呼的风雨声。突然,一个机灵的小伙子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听说这附近茅山上有一个善良的道士叫谢弘,常常给穷苦人治病,分文不取,要不我上山去找找他?说不定他能有办法救救这位老人家。”
“这能行吗?山路那么难走,又湿又滑的,而且也不知道那道士愿不愿意来。万一他不肯来,那不是白跑一趟?”有人提出了疑虑,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确定。
“不管行不行,总得试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人家这样下去。万一错过了救治的时机,咱们心里能过得去吗?”小伙子目光坚定,紧紧握着拳头,下定了决心,“我年轻,腿脚利索,就算山路难走,我也一定能把道士请来。”
“那你小心点,快去快回。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众人纷纷叮嘱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于是,这个年轻人顾不得外面狂风呼啸、风雨交加,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茅山的艰难路途。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前行,雨水湿透了他的衣裳,狂风刮得他几乎站不稳脚跟,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请来道士,救救定彦平。
那谢弘向来行侠仗义,在这附近十里八乡可谓是声名远扬、闻名遐迩。他心怀慈悲,目光中总是透着对世间万物的怜悯与关爱。他将行仁仗义视为修行之道,满心渴望能够借此积累功德,修成正果。在他心中,帮助他人便是修行的最佳途径,是通往正道的光明大道。
当听到有老人重病、急需救治的消息时,他毫不犹豫,立马决定下山相助。他神色肃穆,目光坚定而决绝,郑重地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身为修道之人,怎能见死不救?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那铿锵有力的话语,仿佛是他立下的庄重誓言,让人感受到他的决心和担当。
而那张善相由于需要隐瞒身份,平日里行事极为低调,鲜少在明面上表露自己。但他心地善良,拥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他十分钦佩谢弘的义举,深深被谢弘的无私和善良所打动。于是,他在背后默默帮助谢弘,为他解决了不少难题。无论是提供必要的物资支持,还是在关键时刻为谢弘出谋划策,张善相都尽心尽力。
也正因如此,谢弘在助人的道路上愈发顺遂,他的名声也越发远扬。附近的人们提起谢弘,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有加。有人私下议论道:“这谢弘道长能有如今的名声,能如此顺利地帮助那么多人,背后似乎有神秘贵人相助啊。”他们纷纷猜测着那背后的神秘力量,却不知这一切皆是张善相在背后的默默付出。他如同一位无名英雄,悄然地为善良助力,却不图任何回报。
谢弘和张善相急匆匆地进了古庙,此时那定彦平已经是烧得满脸通红,神志不清、迷迷糊糊了。他嘴唇干裂,不停地颤抖着,嘴巴里面一直念叨着“我儿,我儿!”那声音虚弱而含混不清,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透着无尽的思念和牵挂。
张善相看见此人,起初只觉得颇为面熟,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他凑近了些,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形容憔悴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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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那熟悉的眉眼、那熟悉的轮廓,瞬间如同一道闪电划过他的心头,勾起了他心底深处那些遥远而珍贵的回忆。居然是自己数年未见的义父!张善相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情绪激动得难以自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连忙跪倒在地,紧紧握住定彦平那粗糙且滚烫的手,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呼喊:“父亲,父亲!是我,我是善相啊!”
谢弘一听,脸上露出了极为惊讶的神情,目光在张善相和定彦平之间来回移动,万万没想到这病重之人竟是张善相的义父。他深知此刻时间紧迫,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快步上前,神情专注而凝重,伸出手指为定彦平把脉。片刻之后,他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轻轻吁了一口气,说道:“无妨,无妨,兄弟莫要太过担忧。只是受了风寒,加之连日奔波劳累,身子虚弱,只需几副药下去好好调养,便能康复如初。”
张善相听闻,高悬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他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对着谢弘连连作揖道谢:“多谢道长,若不是您及时伸出援手,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您的大恩大德,我张善相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