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对手发起了更为猛烈、更为迅猛的攻击,招式连绵不绝,如疾风骤雨,让人应接不暇。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呼啸风声,呼呼作响,仿佛是在向敌人宣告着他的不可阻挡,让人不寒而栗,心生畏惧。
仇成此时看见拿了五钩神飞枪的罗松,整个人如同战神一般威风凛凛、锐不可当。那身姿挺拔如松,气势磅礴似海,令仇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胜之意。他成名江湖许久,大大小小的战斗经历无数,那些过往的荣耀与胜利让他自认为武艺高超,罕逢敌手。如今面对如此强敌,那股潜藏在心底的斗志瞬间被点燃,自然想要和他比试一番,以此来验证自身功力究竟到了何种境界。
“仲坚,你先退下,让师傅来单独会会!”仇成大声喝道,那声音洪亮而坚定,犹如洪钟大吕,在空气中回荡。说罢,他身形一展,衣袂飘飘,运用轻功,如一只轻盈的飞鸟般掠向罗松。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觉眼前一花,他的身影便已朝着罗松疾驰而去。
只见仇成健步如飞,脚下生风,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虚空之中,却又稳如泰山。转眼间已至罗松身前,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尘土飞扬。
仇成手腕一转,手中之剑寒光一闪,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一招翻剑,剑式凌厉至极,带着破风之声,直取罗松要害,同时口中喊道:“小伙子,接我这招!让你见识见识老夫的厉害!”
已经连番作战的罗松此时早已疲惫不堪,身心俱疲,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沉重而艰难。他那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也布满了血丝,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浸湿了衣衫。此时的他,哪里还想要继续陷入这无休止的缠斗之中。
他眼神一凛,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手中的五钩神飞枪猛地一挥。那枪上的钩子在瞬间犹如灵动的蛇信,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迅速而精准地挑向仇成手中的铁剑。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仇成手中的铁剑便被高高挑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随后,罗松微微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声音略带沙哑地说了一句:“得罪了。”
仇成望着落地的铁剑,脸上先是一惊,那表情仿佛凝固在了脸上,瞳孔微微放大。但仅仅片刻之后,他很快恢复了平静,神色间多了几分坦然和释然。他知道自己战败,心服口服,双手抱拳,郑重地拱手说道:“阁下武艺高强,出神入化,我仇成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多谢阁下手下留情,让我保住了颜面。”
那张仲坚见师傅输了,心中顿时被不甘所填满。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师傅在与人对战中甘拜下风,以往师傅在他心中那可是战无不胜的存在。年轻气盛的他哪里肯就此罢休,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他怒喝一声:“休要张狂!我来战你!”便双脚猛蹬地面,如离弦之箭般挺剑冲了上去,那架势仿佛要将罗松一举击败,好为师傅找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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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身形还未靠近,那罗松的枪尖已经如闪电般抵在了他的胸口。张仲坚瞬间僵在原地,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嘴唇微微颤抖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如此轻易地就败下阵来,原本心中满满的自信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毕竟张仲坚日后乃是天下第三的高手,只是此时经验不足,终究还是不敌罗松这等久经沙场的强者。
罗松当年只是输给过宇文成都,想那时他尚且年幼,功力未及巅峰,心智亦未全然成熟。面对宇文成都那强大的敌手,虽败犹荣。
而与张善相之战,更是难分高下,两人打得昏天黑地,直至力竭也未能决出胜负。
这几年的闯荡,罗松历经无数风雨,四处挑战高手,却更是难逢对手。他的武艺日益精进,枪法愈发出神入化,所到之处,众人皆对其敬畏有加。
罗艺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罗松,目光中起初充满了疑惑与探寻。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渐渐地,他的眼神定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越看越觉得这罗松眉宇之间和自己格外相似,那英挺的眉峰如剑般直插鬓角,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罗艺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难道......”这个念头一旦在他心中生根,便如野草般疯长,愈发强烈起来。
“难道这就是当年自己未曾好好陪伴、失散多年的孩子‘罗松’吗?”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再也抑制不住,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
他不禁喊出了声,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和激动,连声音都变了调:“松儿,是你吗?我的孩子。这么多年,为父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愧疚自责啊!”
他的双手也不自觉地向前伸去,似乎想要立刻将眼前的人紧紧拥入怀中,眼眶已然泛红,继续说道:“松儿,若真是你,你可知道为父这些年是如何度过的?每一个日夜都在思念着你,盼着能有与你重逢的一天。”
罗艺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瞬间呆愣住了,随即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诧与疑惑。众人的目光在罗艺、罗松和姜桂芝之间来回游移,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感情这是一家人的寻亲场面,但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呢?”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着,声音虽低,却在这安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姜桂芝此时早已泣不成声,泪眼婆娑,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怎么也止不住。她那原本端庄秀丽的脸庞此刻因极度的悲伤和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