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过程不但耗时,作为大众商品来说代价太高。
19世纪,果冻进入丑国上层社会,甚至老大的家宴里都有各式果冻甜点。
市场急需一种简便制作果冻的方法。
与此同时,工业革命的进行曲一直在欧美上演,一些想发大财的人不遗余力地搞各种发明创造。
一个叫彼得库珀的发明家首先想出一个简易获得明胶的方法:工业明胶粉。
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有毒,其实就是用机器把明胶烘干后磨成粉,需要用明胶的时候直接加水。
他立即注册了专利。
但对食品工业根本不屑一顾的库珀来说,这点小发明并没有太大意义,他一直沉浸在如何制作更好的工业胶水里。
当时纽约市郊有一对以贩卖止咳糖浆为生的夫妻,丈夫叫皮雷尔,妻子叫梅。
梅喜欢烹饪,没事就在家做蛋糕、巧克力甜品什么的,手艺不错。
当时丑国的医疗急速发展,止咳糖浆的需求越来越少,梅就想靠卖吃的赚钱。
于是,他们俩用很少的钱买下了库珀的明胶专利,使劲往明胶里加各种糖,试吃的人们都觉得口味很赞。
于是,他们给自己的果冻起了个名字,Jell-O,Jell就是胶状物的意思,O就是“可爱的果冻”。
不过他们俩搞小作坊行,不好意思到大街上搞营销推广。
1899年,清光绪25年,爱因斯坦大学毕业,夫妻俩把专利配方以450美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熟人,W先生,这个价格在后世听起来不高,但在当时也不算小数目了。
W是个成功的食品推销商。
他尝过又漂亮又美味的果冻之后,投资数百美金建立了生产线,把自己触角所及之处都摆上了各种包装精美的果冻。
4年之后,对自己过于自信的W终于接近破产,想把生产线以很低的价格卖给一个大头商人。
结果大头商人突然变聪明了,考察了足足三个月后,没买。
好运终于光顾W了。
1904年,W雇佣了一个很机灵、口才很好但不太懂生产的员工,他一直在说服W拿出一笔钱(336美金)到当时美国最火的家庭妇女期刊上做一个季度的广告。
说要想成功必须找到时代的浪尖,并坚定地站在浪尖之巅。
336美元是多少钱?当年一大包Jell-O市场价只有10美分,毛利只有不到0.5分。
当时丑国着名作家杰克伦敦想建造一艘远航巨轮,造价是7000美金。
W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家庭妇女杂志的编辑们找了几个欧洲移民妞,白裙子,烫着金色卷发,向读者宣布:
Jell-O是丑国人最喜爱的甜品。
一年后,W销售了25万美金的果冻。
没过几年,W干脆把自己的公司命名为Jell-O,成为丑国最有名的食品品牌之一,差不多等同于后世的星巴克。
1924年,丑国开始流行听收音机,W就往广播公司砸钱,流行插画广告,就往漫画杂志里砸钱,流行报纸广告就往新闻公司砸钱,流行电视广告就往电视广告公司砸钱,流行食谱就找人写果冻食谱。
几十年以后,各种媒体分流了读者和观众,恰好又开始流行代言人广告,W花巨资请来一个喜剧明星做代言,把公司推向顶峰。
小主,
但问题接踵而至。
丑国肥胖症患者越来越多,很多营养学家归罪于高热摄入。
刀乐贬值,但果冻的价格涨不上去,广告费也越来越高。
于是W的第一家Jell-O生产线停产,公司被后世的卡夫食品集团收购。
Jell-O又恢复了它最初的名字:明胶果冻。
不过朱传仁有些好奇:
“夏掌柜?你是从哪知道这东西的?”
夏元璋苦笑:
“也是运气,前阵子我参加了工部局一个丑国人的生日宴,他家小孩一直在闹脾气,那丑国人就拿出了果冻塞到小孩嘴里,立马就不哭闹了。
当时我就觉得有利可图,上去一问,觉得这玩意不错,制造起来也不困难。”
朱传仁点点头,他就知道这不是夏元璋自己想出来的,不是瞧不起他,是真不具备这个能力和思维。
“果冻当然可以做,但包装的问题你也得想好。”
“放心,我都打听过了,心里有数~”
“那就做吧,连带午餐肉一起。”
“我知道了~”
几天后,朱传仁正在家里吃早餐,就听下面人汇报说王桥崖来了。
见他拎着一个布包进来,朱传仁脸色一沉,冲他往书房方向指了指。
王桥崖倒也没想给朱家人添堵,所以顺着朱传仁的手指走进书房。
朱传仁起身,对家人解释道:
“我有点事,你们继续吃~”
说完,扔掉餐巾走进书房,老谭也紧随其后。
刚一进房门就看见王桥崖冲自己露出戏谑的笑容。
“罗家栋?”
朱传仁指着他手里的布包问道。
“不错~敢看看吗?”
“那有什么不敢的~”
话虽如此,朱传仁还是震惊于对方的胆子,这个年代竟然还搞砍头那一套,不愧第一杀手之名。
王桥崖见他不似强撑,撇了撇嘴,有种恶作剧没成功的失落感。
“看吧,你的要求我做到了,答应我的事情呢?”
布包展开,只一眼朱传仁便嫌弃的摆了摆手,老谭立马上前将布包包好。
“怎么样?确认了吧?”
“你怎么想的?还把头给砍了?”
“意外,意外,他不是装瞎子吗?我就给他设了个绊儿,结果出了点小意外,斧头砍在了脑袋上,然后你就看到咯?”
王桥崖说的很轻松,但朱传仁却脑补到了一个很血腥的场面,妈的,不能想,要吐。
“今晚12点,去巡捕房后门接人。”
“痛快!没想到跟你合作还挺愉快,以后还有这种好事尽管找我。”王桥崖说。
“呵呵,合作愉快,对了,落脚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随时可以住进去。”
王桥崖抱拳道:
“多谢!”
这声道谢能听出他的真诚,能看出来,王桥崖是个很在乎兄弟性命的人,甚至能不能让兄弟们过上好日子,在他眼中都占了相当大的比重。
“客气了,你有需要也可以来找我,当然,我是什么人你也清楚,我帮了你,你就得帮我,否则我要你何用?”
“呵呵,很现实的一句话,我记住了!”
“老谭,替我送送王先生。”
“是~三少爷~”
“还有这脏东西,拿出去埋了吧,死者为大。”朱传仁冲布包努了努嘴。
“好的~”
王桥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他们走后,朱开山走进来:
“三儿啊,刚刚那个人是谁?”
“王桥崖,算个人物吧,怎么了爹?”
“没怎么,我就是问问,看那人龙行虎步,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且一身煞气,死在他手里的人可不少。”
朱开山的判断很准,朱传仁佩服道:
“您说的对,他被外面人称作民国第一杀手,死在他手里的人绝对不少。”
“我想起来了,之前跟人聊起过他,大家对他都很佩服。”
朱传仁点点头:
“他在外面名气不小~”
“你们怎么认识的?”
“意外吧,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对了爹,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听老谭说,您让他帮忙取药了?”
“没大事,年轻的时候练功,攒了一身的暗伤,现在都找上来了,一到下雨天骨头就疼。”
魔都这边的天气就这样,每年的梅雨季节绝对不好受,像他这种适应性比较强的都觉得不舒服,更何况是朱开山这种北方汉子。
“我让大夫来给您把把脉,调理一下身子吧。”
“没这个必要吧?”
“太有必要了,您可得好好养着身体,以后亲眼看咱们老朱家四世同堂。”
“哈哈,好,那就听你的,顺便也给你娘把把脉,她身子骨弱。”
“放心吧,都得好好调理,咱们老朱家一个都不能少。”
听到这话,朱开山欣慰的点了点头,他对自己这个三儿子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生子当如朱传仁,这话他最近可没少听,现在算是亲自感受到了。
“好啊,三儿,咱们老朱家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将来到下面见了你爷爷奶奶,你爹我的腰杆子也能挺起来。”
“行,我努力不让您失望,对了爹,老大最近怎么样?我感觉他消停了不少!”
“哼,他那点破事还以为我不知道呢,我就是懒得说他,消停的也好,别出去给你惹祸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