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必要,朱传仁也懒得出门,他在元宝镇的布局基本完成,手握楼外楼和贩盐渠道,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朱传仁回过神,失笑道:
“何大哥,你也来了。”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发家的历史根本瞒不住有心人。
朱传仁想过会出事,但没想到这么快,自己还是太仁慈了。
“杀~杀人了!”
“对了,既然你已经被老太爷认可,那么秦四海这件事你也得出点力,表现一下你的诚意和忠心。”
朱传仁自然不介意做些锦上添花的事情:
“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陪了个笑,手上却没有动作。
盐帮要是出事,那可是大事,由不得他不重视。
何太生摇了摇头:
“张老太爷对钱没那么看重,他最看中的是你听不听话。”
“怎么回事?”
“不敢当,我们招弟兄也是为了看家护院,杀土匪也是因为他们做的太过分了,我是正当防卫!”
这时,朱传仁的兄弟们赶到,何太生回头一看,各个精炼无比,且各个配着长枪,别看他带的漕帮兄弟多,可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如朱传仁这帮兄弟。
朱传仁点点头:
“还行,托你的福。”
“出发!”
从朱传仁进来到现在,就一直被张老太爷牵着鼻子走,对方让他干嘛就干嘛,让他说啥就说啥,表现的像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
蔡老二活着的时候,他将这个村落占为己有,所有人都必须为他服务。
“三少爷,要不要我现在就调人?”
“这样吗?”
朱传仁笃定对方并不知道实情,就算猜到了也没证据,那就随他怎么说了。
朱传仁无奈摇头:
“说实话,何大哥,这秦四海要么死了,要么已经离开绥河县了,否则以你和张老太爷的能量,怎么可能一点踪迹都抓不到。”
他越发觉得这个何太生就是张老太爷的白手套,难怪他那几房姨太太都不算多漂亮,还敢不上那些个侍女,这要是娶个漂亮的,那不就成了替人养媳妇儿。
二人落座,侍女们鱼贯而入,摆好碗筷,斟满酒,张恭顺提杯道:
“我的荣幸。”朱传仁说了一句,举杯一饮而尽。
“我知道,不怪你。”
“谁?绥河县敢跟咱们两个做对,他活腻歪了吧?”
朱传仁其实在自言自语。
“按规矩,今天应该是盐帮上交份子的时候,但我们的人刚去就被盐帮的人给扣下了,指名道姓要见您跟何帮主!”
“让你见笑了。”
朱传仁都看傻了,这是何太生家?还是高级会所?
“你说一个大活人,有没有可能人间蒸发?”
“是!您放心,漕帮的兄弟一直盯着呢,只要秦四海那王八蛋一现身,立马拿下!”
“传闻说,你和你老子曾经去过老金沟?”
“相公,你在想什么?”馨儿的手指在朱传仁胸口打转。
这种理由骗骗小孩还行,张恭顺不可能信。
至于死个把人都不叫事儿,只要不是几十几十的杀,以他和朱传仁的地位都能压得住。
掀开帘子走进去,张老太爷双手扶桌,一头银发,鞭子十分板正。
朱传仁无语,不会开枪你抢什么。
张恭顺一走,何太生长舒一口气,跟他在一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这是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何太生不由咂舌,他算是见着朱传仁的处事风格了,杀人跟杀畜生没什么区别,说开枪就开枪,根本不跟你磨叽。
朱传仁心中又是咯噔咯噔的,这个张恭顺,调查的挺清楚啊。
“对,在那边干过一年,赚钱养家。”
“是!”
何太生叹气:
“是啊,但这个人一天不抓住,张老太爷就一天不安心,他不安心,你我兄弟就没好日子过,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来!”
“这样啊,那你爹交了个好兄弟,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老太爷。”朱传仁踏上台阶后,微微躬身道。
回到家,先跟馨儿运动一番把酒劲儿散去,随后搂着美人儿琢磨事情。
朱家自己的田地,每年也会贡献不少的收入,单论财力,整个元宝镇能跟朱家媲美的,恐怕也就一手之数。
“不止吧,你们从老金沟回来就买了十几垧地,后来陆陆续续又买了不少。”
“吃菜!”
朱传仁心里咯噔一声,他不过是随口一说的客气话,却被对方抓住了话头。
艹!你跟这儿试菜呢?还试试?
别说,何太生有这个开枪的天赋,咬着牙拉动枪栓,抬起枪口扣动扳机。
砰!
啊!
这倒霉蛋可太倒霉了,一枪毙命也就罢了,何太生这一枪正好打在他小腹,想死都不一定能死了。
“啊~好疼,救我,救救我!”
朱传仁咂嘴摇头,太残忍了,还是自己善良,都是给人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