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可置信的退后几步,不少人身体战栗,惊恐的看着朱传仁。
何太生走在前面,明明是自己家,搞得好像他才是客人,一路弓着身子,生怕张老太爷看不见似的,接近凉亭的时候站住脚:
孔老二转身离去,不一会儿,12个兄弟在大宅门口聚齐,孔老二牵着朱传仁的坐骑守候。
朱传仁笑而不语,吃了口凉菜,眼睛盯着酒杯,谁也不看,安静的一批。
“呵呵,好一个正当防卫,小朱啊,这绥河县安稳了这么多年,我希望这块宝地能够一直安稳下去,有任何人、任何事敢破坏这安稳的现状,那就是与我为敌,我必然不会放过他。”
何太生连忙点头:
“对对,当年老太爷一直夸你是少年英雄来着。”
“嗯,坐吧,我听太生说伱很早就想见我?”
安静的吃了几分钟,张恭顺突然道:
“你们家的楼外楼生意很红火~”
“这话可谦虚了,你们当年杀得土匪屁滚尿流,替我们绥河县除了一大害,当时我可没少夸你,不信你问太生。”
见朱传仁眼神戏谑,何太生苦笑:
“呵呵,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可见的。”
“嗯,收到消息我就过来了,这帮崽子胆儿不小啊,敢扣我们的人。”
馨儿感觉他有点魔怔了,把头垫在他胸口,柔声道:
张恭顺话音一转:
“小朱啊,有时间带着你的护卫队给我们县衙的捕快上上课,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你怕什么?我就是想事情想出神了。”
死了以后,这里就归朱传仁跟何太生共同把持,考虑到盐帮已经有了成熟的体系,他们也没有对盐帮进行大动作,原来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只是加派了账房过来负责管账。
“老太爷,朱传仁到了。”
但你爱信不信,至少没有实锤证据前,你不信也得信。
他身着白色练功服,剑眉黑眸,远远看过去,气势不凡。
“这话有点假,我可没照顾你,不过你要是想被我照顾,也不是不行。”
一想到这儿,何太生心里忍不住涌出一抹快感,朱传仁开枪开对了!
朱传仁手指从扳机处挪开:
“你屁股长疮了啊?坐没个坐相。”张恭顺瞥了他一眼,冷不丁说道。
朱传仁眼珠子一转,觉得挺有意思,倒是省钱了。
蜿蜒的花园小径,两旁尽是半人高的绿植,将一片小小的池塘包裹其中,单单这个花园的造景,就足够让很多元宝镇百姓吃一辈子了,不,几辈子都够了。
朱传仁随便吃了几口,都是面前的菜,没有往远伸,倒是张恭顺看似很和蔼的说:
“想吃什么随便夹,别拘谨。”
“不用,家里的兄弟跟我走,带上枪。”
朱传仁腾的一下从摇椅上站起来,西瓜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花园里亭台楼阁,花香四溢,美人儿抚琴作乐,月下梢头,说不出的惬意。
这下好了,朱传仁也不琢磨事儿了,开始研究身体结构了。
“那就继续让人找,他不回绥河也就罢了,只要出现,必须给我摁住!”张恭顺冷冷的说道。
“能得到老太爷照顾自然是好~”
朱传仁看了何太生一眼,点了点头:
一老一少各怀鬼胎,谁也没安好心思,但表面还算和谐,一壶酒喝完,张老太爷假借不胜酒力,搂着一名侍女去休息了。
“喝一杯吧。”
“不忍又能怎么样?还得在绥河县混饭吃。”
何太生不知从哪走出来。
由此能看出对方骨子里的霸道,表面谦和,礼待他人,可实际上,骨子里霸道至极。
他抬手点了点椅子,再次示意朱传仁坐下说。
“误会?没有吧?我看到一群人试图抢我跟何帮主的钱,我开枪震慑,哪里有误会了?”
“会了会了!我试试!”
而且这理由也太给力了,他们可不是抢钱吗?抢的就是他和朱传仁的钱呐。
但他刚要开口,枪声在耳边炸响。
随着周围人散开,他的身体不受控的向后倒去。
而人群中,一个头顶包着白布的糙汉子,此时双目发直,额头正中有个血窟窿。
这么安静的饭局,何太生也觉得别扭,跟个蛆似的在那扭来扭曲。
这就是警告了?
那人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额头已经布满汗水:
毕竟老金沟可是有名的金场,被自己控制了那么多年,期间一直都有派人来,虽然被自己祸水东引,让清兵和马帮干起来了,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盐帮的据点位于元宝镇外不到10里的地方,这里是一片村落,住着几十户人家,村民大多以贩盐为生,所以这里也被人称作盐村。
“进来吧。”
“谢了,不过今天之后,你算是被张老太爷认可了,以后在绥河县也算真正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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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对方试探,朱传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三少爷,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朱传仁不知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茬,便随口应付着:
“你有意见?”
这世道就是这么现实,没钱?你都不配活着!
“这就算认可了?不用我交点保护费什么的?”
“呵呵,这年头,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
人群外围,有人不自觉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