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曼喝着酒，对陈若柏说道，“按照我的工作计划，我们只能出两次海了。”

陈若柏稍微有点意外，不过还是问道，“我知道白令海的海况一直很糟糕，但是结束的这么早？”

“外海的波浪已经非常大了，我们回港之后，你们的吸金工作也要结束。”海曼就笑着说道，“你的潜水员最近的工作效率肯定在降低，哪怕有着供暖系统，他们也无法长期在水下工作了。”

这倒是事实，奈特兄弟最近倒是没有消极怠工，主要就是水温降的厉害。

哪怕潜水服有保暖，即使有供暖，可是依然会让他们吃不消，长期水下工作真的很难受。

海曼看了一眼陈若柏，说道，“我今年失去了一个船员，就在前不久。他被蟹笼拽进了海里，等船长将船调过头捞上来他的时候，他已经失温了。”

陈若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这样的事情在阿拉斯加的捕鱼业是常见的事情，其实在东海岸也是一样。只要渔民出海，那么必然是有着一些风险。

只是白令海的波浪大、非常汹涌，再加上现在水温不断变低。所以十几分钟、乃至几分钟，都有可能出意外。

海曼笑了笑，只是笑容满是苦涩，“他算是很不错了，起码我们带回来了他的尸体。很多船沉没在海里，或者是渔民被大浪卷走，我们都找不到他。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事情，我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出现这样的事故了。”

拍了拍海曼的肩膀，陈若柏开玩笑说道，“但是你没有被击垮，依然会有很多人想要去你的渔船，因为你能够带着他们一起赚钱。”

“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成为渔民，这太危险了，我知道其中的危险。”海曼笑了笑，对陈若柏挑眉说道，“我每一次出海都会准备的很充分，可是我依然会做好准备。”

这大概就是工作的特殊性，因为基本上没有选择的权利。选择了这些职业，就要承担其中的风险，这没什么好说的。

有些事情现在还无力去改变什么，那就不去烦恼那些事情，做好自己的职责就好，就尽可能的去避免一些意外的发生，这大概就是陈若柏能够做的一些事情了。

要是因为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感觉到苦恼，那完全就是在给自己增添烦恼。

说到烦恼，陈若柏就看着海曼问道，“我的吸金船没有船长，你这里有没有好的推荐？”

海曼鄙视的看着陈若柏，“吸金船？我的船最小的也有几百吨，更多的是千吨以上的大船，你现在让我的船长去驾驶你那条不到一百五十吨的平底小船？”

陈若柏就不乐意了，很肯定的说道，“但是它能创造很大的价值，我的一条小船创造的价值就比你最大的渔船创造的财富更多！”

海曼盯着陈若柏，他很想反驳，只可惜好像没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