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就没啥想跟我说的?”
开心是真开心,愤怒是真愤怒。
竟然被瞒了这么久。
那种举目无亲的寂寥感心酸的很。
合着你小子早就在身边?
老康略微苦笑着,他没有点名,是觉得对不起老弟,心里一直有个结。
“还不说?”
“从哪说啊。”
“从头说!”
“记得那年我满月——别动手别动手,主要是我以前的事你大概都知道啊,当初还是你帮我解围,揍了那些欺负我的孩子。”
赵三元这才放下蒲扇大的大巴掌。
说起最初相遇的场景他当然没有忘记,因为是他打记事以来真正意义上的首战。
那年在山上待的太闷了便偷偷摸摸的出去玩,到个村子里就看到有个‘怪人’在晃悠,还特么以为是谁家绷带成精了,差点祭出火符烧过去,后来才发现是个活人。
还没等年幼的赵三元笑喷,就见一堆熊孩子对绷带人拳打脚踢,老康打小个就不高,别说同龄的了,比他小几岁的孩子看着都比他大一圈。
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赵三元虽小,但三修罗的脾气秉性不分年龄,再加上那时的他还幻想着想当大英雄,见此情形当然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直接加入战团。
说是战团,其实是老康在被动挨揍,被疾风病折磨的他基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完全是赵三元以寡敌众,拎着小桃木剑左劈右砍,揍的那帮熊孩子哭爹喊娘。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赢是赢了,却是惨胜,他自己也被揍的鼻青脸肿。
秉承着做大英雄的做派,赵三元做好事不留名,事了拂衣去,殊不知当时给老康留下了多深刻的心理震撼,都以为是神仙派来的天兵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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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没过多久,便在山中偶遇。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有意思的来了。
老康叹了口气,双眼有七分感叹,三分无奈,“师父找到我时,莪已经离死不远了,三天滴水未进,身上的药也很久没有换,他老人家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徒弟学本事,等病好了以后能亲自为爹娘烧纸祭奠,我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后来病情稍有好转,我偷偷下山想换些纸钱,然后便遇到了你。”
“等会!”赵三元想到个关键问题,“从你磕头拜师到偷摸下山,中间过去多久?”
“差不多一年吧,反正不少于十个月。”
“....”
“咋了?”
“没事儿,你继续。”赵三元翻了翻白眼,真要这么算,那特么的老康拜师入门比自己早一两个月啊,虽说自己是从襁褓中被师父领走,但真正意义上磕头拜师是在几年之后,总不能路都不会走就学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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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他是师弟,我是师兄。
师门里的身份是要跟一辈子的,谁是师兄就永远是师兄,在没有师伯师叔的情况下,哪天师父要是噶了,那师弟就得听师兄的,这是规矩。
“哦,后来师父找到我,亲自带我去那个矿洞祭奠,算是了却我的心愿,不然我总想着往外跑也不是个事,等祭奠完之后,我便老老实实的不再偷摸下山了。”
赵三元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怪不得!怪不得老头连续失踪好几天没回来,你是不知道那天给我怕的,生怕他发现我溜出去,一宿没敢睡啊。”
稍微对对账,逐渐清晰明了。
老康笑道:“只是我没料到又能遇见你,那天我在灌木丛里拉粑粑,就看见你非要让只傻狍子管你叫大爹,它不叫,你追着它揍。”
赵三元冷笑不已,“你还好意思说?拉粑粑不带纸,竟然扯下一段绷带擦屁股,最狠的是用树叶蹭了蹭,反面又缠了回去,我心想你还真特么是个人才。”
不能说是惺惺相惜吧。
至少也是二逼相吸。
对账后赵三元终于明白老头为啥时不时的要消失,合着他教自己的时候还教老康。
师兄弟其实隔的真不远,也就两个山头,但莫闻山分别告诉两个弟子不允许对外人透露自己住在哪。
究竟是为防外人,还是为防哥俩知道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纳闷了,老头为啥不把咱俩放一块?为了锻炼身体来回跑?”赵三元满脸问号,他实在搞不懂师父这么做的用意,没听说过师父教徒弟还分俩山头教的,难道是怕自己脾气不好欺负老康?
说到这个,老康的眼神充满愧疚。
“还记不记得那年持续暴雨,咱俩被困在了山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