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太过离谱,实在超出哥仨的预估。
之前从种种现象上看的确看不出啥眉目,猜来猜去都是一头雾水。
直到六大爷的一招釜底抽薪后,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怪不得闹腾了十几二十天大部分都属于恶作剧吓唬人的范畴,除了昨天被两个附身女学生扎死的洋鬼子。
堕婴虽属恶灵,但又区别于常规恶灵,没有走一遭人世,也就没有所谓的是非善恶观念,全凭天性行事,说白了就是熊孩子鬼,除非一直在人世间游荡久了,才能从形形色色的活人身上学到些东西。
这么来看就说得通了。
凡事都有两面性,不能非黑即白。
堕婴对年轻女性有本能的眷恋,也是对母爱的一种渴望。
它们对女学生们不单单是恶作剧,也可能是一起玩闹嬉笑,但阴阳有隔,堕婴自然得不到它们想要的母爱,只能得到女学生们的惊惧和厌恶。
当初如小娟那样半夜里感觉有东西在嘬,同样是堕婴的本能,毕竟活着的婴儿也是如此。
可这绕不开另一个问题。
只要是堕婴,必然先去折磨父母,但东大的女学生一二百人,跟堕婴数量匹配不上。
老康用手肘撞了撞吕合金,“秀才,你哪年从东大毕业的?”
“一年前,不到两年。”
“那时候学校里招没招女学生?”
“没有,东大现在的女学生都是去年年底招的。”
纳闷了。
基本可以确定这些堕婴都是东大女生的因果,现如今实施的是壬戌学制,也就是四到六年毕业,堕婴的母亲应该还在学校才对啊。
树杈上的六大爷乐呵呵道:“上大学又不是蹲大狱,想考上确实难,但想走还不简单?”
一语点醒梦中人。
赵三元顿时想起前天看事的那个富哥,当初跟他不清不楚的就是东大女学生,后来是辍学了还是咋地,反正刚当几个月的大学生就到头了。
结合现如今的风气,达官显贵尤其是军官们特别喜欢找女大学生做姨太太,其中是自愿还是强迫暂且不谈,能确定的是数量绝对不少,现在是一二百人,鬼知道走了多少。
在校园里,肚子大了可不是能瞒住的事情,能瞒得过课堂,瞒不过寝室。
要么东窗事发被低调劝退,要么被领走去当金丝雀,或者直接偷偷摸摸给打了。
都是有主见的进步青年,又是成年人,情情爱爱的擦枪走火无可厚非,这本身无关对错。
但总不能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吧?
说打就给打了?
光顾着节骨眼一哆嗦?
“唉...”吕秀才连连苦笑,“这事吧都有错,男的别说男的,女的别说女的,近些年总喊着学习开放,没见学到多少西方精髓,却先把那边的糟粕给学来个底儿调。”
老康深以为然,“人必先自爱,故后人爱之,希望只是年轻不懂事吧,只是苦了这些孩子了。”
赵三元没他们那么多愁善感。
他更在意如何解决问题。
“你那个狠心的娘在不在学校?”
堕婴摇了摇头。
“跟你一起的那些堕婴娘亲们在不在?”
堕婴再次摇了摇头。
得,闭环了。
正主们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离开,堕婴们可不就没仇报么?
六大爷靠在树杈上优哉游哉的看着蓝天白云,自顾自道:“想当初建校的时候肯定找了个能人,整个校区的建筑布置是个顶好的风水局,不止兴旺还能镇压邪祟,所以哪怕是被狠心打了也不会变成堕婴,但啥事都讲究个度,一个两个的行,十个八个也可,二十来个就压不住咯。”
没错。
万事讲究个度。
虽然堕婴不会明言,但赵三元不是傻子。
打了的死胎会咋处理?
总不能带出学校吧?人多眼杂的岂不是自曝?
校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要么是找个地埋了,要么找个粪坑扔进去。
当到达一定数量,学校的风水局也压不住了,这才形成连根共树,堕婴们意外与大风水融合。
估计契机就是前段时间闹邪乎事的开端,那时候必然有人在学校里打了胎达到一定数量,导致堕婴们的阴魂集体成型。
刘同学说那夜看到林子里有人打油灯埋东西,是最好的佐证。
“最后一个问题,你....在哪?”
话说的很怪,但堕婴明白意思。
它指了指林子深处。
我,就埋在那。
“拿去玩吧。”赵三元将黄纸船还给堕婴,随即看向老康和秀才,“你们啥想法?”
老康和秀才心里明镜似的,都懂老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