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墟对吉光的秉性早已经摸透了,不过这种事倒也常见,每年都会发生几次,他自然懒得理会,只是挥手打发掉了他。
吉光也不介怀,反而笑嘻嘻的走了。
引导别人转投其他门户这件事张慎墟以前没少做,此法固然可行,其他门户卖他张慎墟是龙虎山天师,给他张脸,也不敢刁难。
但是一些门户的当家可不这么想,毕竟人人都不会那么大度,收下孩子,当面不会说什么,背地里绝对会暗讽两句,至于能不能好好教导孩子,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毕竟谁也不好说。
难道这就是龙虎山的一贯作风,对其他流派的尊敬全靠一张脸皮撑着?
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所谓的尊重,都建立在实力和拳头上的。
张慎墟不怕丢人,但也不愿意无缘无故被人戳脊梁骨。
不管怎么说,张慎墟现在算是龙虎山天师了,他不需要太在乎这些。
他一直都是没脸没皮惯了,才不会在意别人的闲话。
但是那些转投其他门户的孩子会怎么想他?
恐怕心中对他也有了芥蒂,这不是欺负人嘛。
张慎墟可以不在意,但这些小娃娃未必啊。
所以这种事情交给吉光去办再合适不过了。
吉光也是乐呵呵的应承下来了,对于他这种老油条来说,办起来简直轻车熟路,毫不费劲儿。
“二娘,你觉得张淮山这孩子怎么样?”
待到吉光离开后,张慎墟望向一旁的二娘问道。
“诶~这哪里有我说话的份呐,说到底我一个妇道人家人微言轻,这事还得由师叔定夺才好。”
二娘自然知道张慎墟的意思,不过她并不愿意管这么多事儿,因此摇了摇头说道。
“二娘但说无妨,这里没有那么多忌讳。”
张慎墟笑道。
二娘闻言,笑了,她笑的真好看,就像春日里的桃花绽放,美艳动人。
“那好吧,我就简单的分析一下谦儿师伯的儿子,这孩子筋骨不错,但又不像王昭,适合走性命双修的路子,咱们看他长起来的,虽说做事略微急躁,那一双招子里面的锋芒不弱,若能够静心磨砺,成就必然远超同龄人……”
二娘说的极为认真,她虽然只有四十多岁,但却饱读诗书,阅历非凡,所以很有见识,说话也很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