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外国姓的音译,我妈姓陈,但他们在登记的时候发现我的名字按照西方拼法实在太难听。”
的确如此......瑞文想象着名和姓之间那一下微妙的停顿,皱了皱眉头。然后,想到了另一件事。
卫斯理在他斟酌措辞时将他想问的问题说了出口:
“你是不是有个亲戚,名叫拉贝尔.马?”
“你是怎么知道的?”马斯和瑞文同时惊讶地抬起了头。
“......没什么,我刚好在单位里听人说起过这个名字,还挺有特色的。”卫斯理撒了个在瑞文看来相当明显的谎。
“她是我的姑妈。”马斯回答道:
“一个月前,她生了一场重病,至今还在住院。”
捷特的母亲!
瑞文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和她的侄子扯上关系!
以捷特为标准来看,马斯没怎么继承父系那边的长相,至少他长得和那个漫画甘草棍狂人完全不像。至于旁边的“阿娇”,有着一张为电视综艺节目而生的俏脸。尽管如此,自己并没有印象在哪档歌唱类节目里看到过她。
卫斯理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目光也不再仅聚焦于“漆黑侦探”一人身上。
在他眼中,这屋子里的所有人,一个两个,全都不简单。
............
身份迥异的四人在同一间“歇脚亭”中聚头,就坐。房间天花板上亮着闪烁的电灯,时明时暗。桌上的木纹被人恶作剧地用笔改画成了一张张形态迥异的脸,或笑,或哭。上锁的玻璃柜里整齐地摆放着棋盘、画报、书籍、道具,甚至还有简易的服装,所有为“扮演游戏”而准备的东西。
那只体型硕大,死不瞑目的烤鱿鱼正端端正正地躺在方桌中央,伸展着十条腕足,还在丝丝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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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终于,瑞文忍不住开口道:
“我们有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像一场奇怪的宗教仪式吗?”
“每次都是这样啊?”马斯疑惑道:
“话说,乌鸦哥,最近有什么新鲜的吗?”
“今天没有。”瑞文干脆了当地摇了摇头。
他甚至连游戏规则都来不及“重温”。
“我上周去参加了另一场,非常有意思!”娇迪亚兴奋地伸出双手,有意无意地向男生们展示她花哨的美甲,以及手背上独特的花草数字纹身。
“对了,你们听说演唱会的事情了吗?”
“一号馆啊!一号馆!”还没等人回应,她自个儿就兴奋地说了起来:
“我做梦都没想到这天居然来得这么快!你们一定要来听,一定要来!我送你们票!”
瑞文的心思不在小姑娘的滔滔不绝上。透过玻璃柜门,一样反光的小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什么?
看起来相当让人熟悉。
他半眯起眼睛,朝着收纳柜中琳琅满目的杂物看了过去。
在彩绘面具和奇怪的雕塑之间,他终于看清了那金属小玩意儿。
——一颗骰子!
一颗四面骰!
和那颗八面骰完全一致的铅灰色,一模一样的数字,似乎会在灯光闪烁的间隙偷偷改变一下位置。
那不安分的玩意!瑞文一边暗忖,一边用目光四下寻找起了柜门钥匙的下落。
如果真的是它,那些支配命运的多面骰之一,他这次一定要摸索出利用它的方法!
也许,活命的关键会在它身上!
视线徘徊间,他偶尔扫过了柜子里的一本书,被自己的名字给吸引了过去。那本书的书脊是焦黑色的,就和《女巫之书》一模一样,作者正是自己。
印象中,“自己”的确曾在圈子里出过这样的一本书,但它始终只是存在于自己深层记忆中的一个影子。
紧接着,他注意到了书脊上的一行标题,字体仿佛一滩杂乱无章的墨迹:
《如何杀死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