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心蹲在小溪边,看着谢安晨在水里折腾,觉得自己特别白痴,想搭把手完全不知道该干嘛?只能蹲在一边做白相女士。怨不得自己,家里的男孩子们虽然动手能力也很强,但多数只限于自己熟悉的领域,像谢安晨这样什么都玩的很少。眼前的谢安晨似乎和前面见到的都不太一样。
吹着口哨,不知道是什么歌曲,却很好听。在溪流湍急的地方用石头垒了道小坝,拿着刚削好的树杈,怡然自得。虽然一条鱼都没逮到,眼前的男人却格外认真地希望把水边的小鱼驱赶过来。
“傻站着干嘛,快点下来呀。”第一次被被谢安晨当面说傻,林安心连不服气的心思都没有,在他面前自己一直就是副不谙世事的傻样吧。格外认命的“哦”了一声,林安心脱了鞋袜,站在水里,溪水凉凉的,沁人心脾,秉承有不懂就得问的精神虚心求教:“谢老师,我得干嘛?”
“拿个小树枝,把两边的小鱼往中间赶。”有人相助谢安晨很快有了收获,溪中的小鱼个头不大,但顶顶灵活。已经很久没有叉过鱼了,对自己的收获,谢安晨还算满意。
林安心忽然听到岸边围观的一对老夫妇小声议论着:“这小两口可真会玩呀!”这句话,如此清晰,穿云破晓在林安心耳边炸裂,让这个大姑娘失了心魂。原来人家是这么看自己和谢安晨的。俊朗的男人就在不远处玩得不亦乐乎,旁边还站着卷着裤腿傻乎乎赶鱼的自己。真的相配吗?相配到让人误会,还是只是因为雌雄有别,造成的错觉?
“啊,螃蟹。”林安心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水里。看着螃蟹的发愣。谢安晨赶过来,一把拉起林安心。“你没事吧?”看林安心摇头,接着说道:“上岸去,给我捡些大点的石头递过来。”
谢安晨看了看螃蟹的位置,离岸还有段距离,判断着堵了岸边水下的一些孔洞,拿袜子包在手上,很快逮住了那只蟹。抬头再看林安心,忍不住笑出声。那姑娘提溜着裤子缝,就那么站着,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的裤子往下滴水,身边湿了一片。“林安心,你不知道自己先挤挤裤腿吗?”
刚才的旖旎真的是惊鸿一瞥,林安心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印象坏透了。以后愿意嫁给他的不是傻子就是痴子。行径恶劣的男人!自己裤子全潮了,黏糊糊的特别难受,这人居然指使自己替他捡石头,捉完螃蟹才上岸,可恶,真的可恶至极!在林安心的意识里,不是应该女士优先吗?首先应该向腰以下湿漉漉的自己提供帮助才是正理,怎么等捉完螃蟹,先挤兑自己没有挤裤子,穿在身上挤了也是白搭,难道不是尽快回去才是正途吗?
“好了,走吧。别难受了,安怡小时候有一次跟我出去,掉泥潭里,那才叫真惨。幸亏现在是夏天,就当洗个澡,马上去帐篷里脱了烤一烤,很快就干了。看,好大一只螃蟹,待会煮了给你半只,当是犒劳。”谢安晨看林安心一脸嫌弃的盯着自己的裤子,安慰道。林安心一句话都不乐意和眼前人讲。默默跟在谢安晨身后,板着一张脸。
谢安怡看到跟在哥哥后面的落汤鸡,吓了一跳。“林姐姐怎么啦?”“脚下打滑,一屁股坐到小溪里了。我包里好像有件冲锋衣,先给她用用。”
谢安怡、阿忠、Martin同时抬头,看了眼谢安晨。拿着哥哥的冲锋衣,递给林安心。谢安怡忍不住真心羡慕。“林姐姐,小哥待你可真好呀。我小时候有一次跟他们出去玩,掉泥潭里,被他提溜到小溪边马马虎虎洗了一遍,愣是没舍得脱衣服给我穿,还是阿忠哥脱了自己的衣服给我的。”
“那你不恨死他啦。”林安心想象着谢安怡的惨样,恨恨说道。
“不会呀。我自己要跟出去玩的,没能照顾好自己,干嘛要怪小哥呢?如果没有阿忠,他应该会脱衣服给我。有别人可以提供帮助,先维护自己的洁癖不是很正常吗?”一对古怪的兄妹。如果是自己的哥哥们,看到自己摔成泥猴子,早就打道回府了,哪里会稍作清洗,继续游玩?更不会连件衣服都舍不得脱。还是自家的哥哥们更有人情味。
“我家小哥有严重的洁癖,估计你是第一个能穿他衣服的女生。”谢安怡觉得林安心在生气,不由想着替哥哥说好话。“林姐姐,问你句闲话呀?小哥是不是你手机里的那只鹞子啊?”谢安怡原以为林安心标识鹞子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