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那个警察弓着腰,距离她有些近,这让她下意识地往后仰,想要躲开些距离。
周行之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心思郁结,摩擦的手指,不太聚焦的眼神,意识淡薄,以及不能专注回答他的问题,心理上多少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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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吗?住酒店跟住病房一样,医生说住一晚也行,你要是想回酒店,我就送你回酒店。”周行之在派出所当警察后,处理日常警务一向麻木不仁,对着当事人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但是今天对着这个女孩,他有些于心不忍,语气上也变得温柔起来。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叫什么?哪个派出所的?我明天送面锦旗过去。”褚悦穿上鞋子,准备走出病房,办出院手续。
周行之一下子站起来,握住她的手腕,想了几秒后说:“我送你回去吧,头上不是还有伤吗?”说着指了指她头上的纱布。
褚悦皱眉,他的触碰让她很不舒服,抽动手肘,想要摆脱。
周行之把人扶出病房,没有留意到当事人的异样,还替她背上包,办完出院的手续,跑去跟护士长说病人要把病号服穿回去,因为衣服湿了没法儿穿,明天再还回来。
等所有手续都办完,褚悦还是把帆布包挎到自己肩上,说:“谢谢你,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我包里有些现金,弄好锦旗后给你们派出所送去就是。”客气又疏离。
周行之这才发觉,她好像一直都是拒绝让人靠近的。自己穿着警服,送个女孩子回酒店也容易让人误会,他在医院门口给人打车,把人扶到车里,报上家门。
“我叫周行之,是市局心理矫正科的。”
褚悦点点头,让司机开车。
回到酒店,在房间换下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订好午饭,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想不明白,怎么就会跳海了呢?手机充上电,开机,有几个电话,是老板纪岩的。
她点开微信给他回消息说:没事,手机没电。
纪岩回复:姑奶奶,你吓死我,怎么样?心情有没好些?
褚悦回:要是没你这样的黑心资本家骚扰就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