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双手撑在桌上比成一个塔状,“末几件事基本算是本事务所开张来最新的几个案件,背后原因实际上都是跟扎克伯格那类人,或是不知道谁释放出来的魑魅魍魉随机闹的事。”
“原因呢?能在后屋开辟那种地方的人,你应该也会那种什么常理之外的法术吧?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方面我无可奉告,让你清楚得太多有些越界了。不过起码原因和你无关,但看在你父亲是里界还算有地位的人,可能偶尔会有些人没事在找我麻烦的时候发现你,顺带着骚扰你了。”
梅里松开手,往椅子后靠了靠,翘起二郎腿轻松地说着:“所以说你找我当保镖的想法没问题,但我不可能全天候看着你。”
“那么,你在翻阅我记忆的时候回流到我记忆中的……你跟我父亲的那个片段是怎么回事?”
唐娜抬起了头,咬着牙快速地说道:“他现在在哪?”
“结交可攀附上的关系,利用可发展的线人,这点很正常。我跟你父亲之前顶多是个点头之交,但也是他把我放进那个地方,让我有机会动手杀了那个该死的禽兽……就是那个家伙想出的大规模搜集灵魂牢笼以控制力量的想法的。”
咬牙切齿之余,梅里没有再变动身上的姿势,面容尚且阴沉地阐述着:“当初我只是觉得他跟那个理事的关系接近,才想到通过他来混入那个阶层的沙龙。谁知道他真把我当作什么半腹墨水的靠色相上位的里界娱乐作家,只是想着有把我发展为情人的可能,就把我带去了那里。”
“那几年为了复仇,我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出卖。为了抹杀那些毁掉我生活的人,我无所不用其极。毒杀、纵火、禁忌魔法,我把那些背叛了我的一切几乎都清算了一遍……”
像是听到了一些距离自己生活极其遥远,却又好像很不得了的内容,唐娜的冷汗不禁直冒。
只是感觉梅里的情绪自顾自地开始不稳定的同时,一种强烈的气息快要实化为激流浮现于身的时候,她才控制不住那种窒息感震退着倒了过去。
对于唐娜如同一只幼鹿般的恐惧,似乎很能让这个时刻的梅里感到无上的愉悦。
只是不想让这种激变的情绪就此断裂,她还是回到了问题的正轨上,尝试去讨论和唐娜父亲相关的事情:
“话虽如此,你父亲对我愚蠢方面的信任却可以称得上是愚蠢之至,当我无声无息地在跟他和身周人调情的间歇,已经把毫无痛感的法术尖刺戳进了那个人的正腹。器官感受不到疼痛,但出血是在不断加深,恐怕到他打算与我上床而宽衣解带的那一刻拨动了那根尖刺,彻底释放的伤口会让他一瞬间致死吧?那时候我只要惊慌失措地叫来人,就没有人会发现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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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你的父亲在我动手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这件事了。如果他揭发我,以我当时身上通过安保被筛掉的魔术道具,我恐怕会被那群卫士当场用尖刀活活刺死了吧。不过他没有,因为他不能容忍自己被我这样的婊子骗了的一个事实,哪怕让他去同我连坐,他也无法忍受这种不知所谓的尊严问题。”
梅里说着,不禁有些想笑,她没有顾及唐娜的脸色,继而像之前那样无情地嘲笑着:
“你父亲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自以为是,难怪会找了表界的阔绰人家结婚然后又抛妻弃子逃掉。他去了哪里我不清楚,如果你在这世上哪里都找不到的话,他多半是在里界不知道哪里藏着,兴许死了也说不准。对于魔术师来说,像你和你母亲那样的拥有表界常识的人,只不过是用之即弃的消耗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