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了距离蛇攻击我们的地方最远的一个角落,马上转过身来,攥紧砍刀。看见大块早已跑到了对面的角落,严阵以待,却不见那蛇在大块后面追赶。我心想不妙,抬头一看,只见那大蛇已缠绕在我头上的梁木上,正在往下探头。
在大块扔刀的时候我就想到这蛇大概率要去追大块了,毕竟扔刀也算是一种攻击行为了,按正常的逻辑,谁打它它肯定会找谁晦气,想不到这蛇反其道而行,难道它看到大块的魁梧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来欺负我这个弱小?早知道这样老子也扔你一飞刀,要不然你还觉得老子好欺负。
这个时候我已经退到角落里了,才发现跑到角落里是最愚蠢的,等于是自寻死路,因为三面的退路都让墙给截断了。大块在对面见我这边情况危急,急得在那里又跳又叫,想吸引大蛇的注意力,可是这蛇压根就不鸟他,头都不转一下,完全当他不存在。
我紧紧的握住砍刀,大气都不敢喘,汗开始出来了,眼睛死死的盯住那往下探的蛇头。
蛇头在我头顶正前方的位置停了下来,蛇信子不断的吞吐着,我闻到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蛇身在有节奏的律动着,缓缓的张开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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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张血盆大口,前面两颗又长又尖的毒牙,后面两排锋利得像钢刀一样的牙齿,和那黑洞洞的食道,我吓得魂都跑出来了,差点尿了裤子。
我心里绝望了,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能怎么办,只要它嘴巴向前一咧,我的小命就交待在这里了。想不到才从棺材里出来就要葬身蛇腹了,还不如死在棺材里了,最起码有个殓尸的地方,还能保留个全尸,这要是进了蛇腹里,最后出来的只能是一坨大便了。
我正要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却突然听见那蛇黑洞洞的食道里传出了“呃呃”的声响,像人吃完饭打了个饱嗝一样。我一阵惊疑,只见蛇颈处动了几下,那蛇一下子把嘴巴张得更大了。
我大吃了一惊,心想完了就此嗝屁了,这蛇终于要下嘴了。
大块在那边看我这里情况成分危急,不顾一切的往这里飞奔,一边跑一边大叫,完全丧失了理智,中途还被棺材绊了一跤,重重的摔了个狗吃屎,趴在那里呻吟,看样子摔得不轻。
突然哗啦啦的一声,一大团血淋淋的东西从蛇口吐了出来掉在地上,随即一阵浓浓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呛得我差点吐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蛇呕吐这档子空隙,我一下子滚到了旁边一副棺材底下,躲在棺材与地面的空隙里。
这几百副棺材全部都是架起来的,一来可以防潮,二来架起来这个高度也方便搬运。
就在我刚滚进棺材底下的瞬间,那血盆大口也跟着向我这方向咧了过来,那没吐干净的液体呕吐物都飞溅到了我脸上身上,那腥臭味熏得我也差点像蛇一样呕吐起来,它见一口扑了个空,便又缩了回去。
我躲在那棺材底下,这蛇刚才是看见的,它见刚才一咧我不中,缩回去调整了角度,又要咧过来,我吓得手足无措,浑身颤抖,这棺材架在这里,估计不会十分稳当,这蛇体型这么巨大,说不定一顶就把棺材顶飞了,到时我爬都来不及爬起来,这样不是更容易被它叼住?我心里更绝望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血盆大口往这里咧过来,但是奇怪,我感觉这蛇扑过来的姿势有点奇怪,这次竟然比上一次距离还要远就收口缩回去了,然后它又尝试咧第三次,第四次,却一次比一次收口的距离要远,每次探下身来始终保持着与下面的棺材有一段距离,似乎这里有什么让它忌讳的东西,不敢靠得太近。最后它只能缩了回去,那两道眼光冷冷地盯着我,悬在那里不动,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最后一张嘴,又从嘴里呕出了一大口混着胃液的血水,气味腥臭至极。
我看着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蛇还怕我不成?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这畜生刚才还想吃了我呢,怎么可能会怕我,既然不是怕我,那它又是忌讳什么东西呢?实在是想不明白。不管它了,反正它不敢往这里攻击,老子就躲在这里不出去。
我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被那大蛇飞溅过来的液体,一阵浓烈的腐败腥臭味直入鼻孔,我忍不住“呃呃”的干呕两声,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就喷了出来,我忙把手在裤管上擦了擦。
这时大块也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顾不上身上哪里痛了,还没站稳又踉踉跄跄向这边跑,由于重心不稳,又摔倒连续翻了几个跟头才停下来,正好趴在那一堆秽物旁边。
等大块两手撑起来正要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那一堆血淋淋的东西,愣了一下,突然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就没力气了,两手一软,又重重的掼倒在地,带着哭腔地哀嚎道:“老焦啊,你怎么变成这样啦,你叫我怎么带回去见你老大爷啊。”边嚎边爬过去用手扶着那团血淋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