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一瞥之下,天机子已是瞳孔巨震。
“怎么了?师父,您为何这般激动?”玉蟾子见自家师父神情有异,关切地走了过去。
“这是玉衡子的字迹!”天机子将其全部展开,反复确认。
“那位神秘道人竟是玉衡子前辈?”沈错三人均是瞠目结舌。
“不会错!”天机子转向陆受真问道,“陆师侄,那位老郎中现在何处?!”
“他施针后留下这绢布就告辞了,晚辈也不知他去了何方,晚辈当时也不知这会是玉衡子前辈所留的信物,不然…”陆受真一脸懊悔。
“不必挂怀,既然是玉衡子所留,这字定然已能表述他想说的话了。”似是发觉先前的语气过于急切,天机子神情带着些许歉意,转而开始盯着“滇”字,捋须思索其中含义。
“可这既是玉衡子前辈所留,为何要交给我呢?”陆受真摸不着头脑。
“或许…”沈错皱眉反复思索道,“或者这字不是带给你的,而是带给天机子前辈的,因为’老道长和他的徒弟’也可以理解为天机掌教与玉蟾真人…”
“嗯?”天机子转向沈错附和道,“不无道理,继续说…”
“兴许玉衡子前辈十年前的推衍出现了他不曾预料的变数,这才导致误打误撞到了陆大哥手上,毕竟来此地是前辈您的临时起意…”沈错继续猜测。
天机子颔首称是:“卜卦并非百试百灵的,出现意外也属正常,毕竟天意难测。不过,好在结果是对的。只是这个‘滇’该如何解释呢?或许应该拆开来?许多测字之术便是如此,而且玉衡子也精于此道。”
“拆开来?”沈错用手在地上画着,“一个水,一个真?”
“莫非这个真代表的是一真大师?!”沈错灵光一现。
“当初的定慧寺正是在江边,也印证了这个‘水’!”玉蟾子也认可沈错的说法。
“既然如此…”沈错站起身来,自怀中取出小陈翻译给自己的纸张,竖直展开,目光炯炯扫视众人,“玉蟾子前辈想让我们去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