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错闻言心头一振,心思飞转:“如今织田与其手下的几位大将死的死,伤的伤,陆大哥回茅山想来不会有太大危险。可…毕竟势单力薄,需想个法子…不如…”
他默默退回房内,换了一双鞋子,将登云靴递给了陆受真:“陆大哥,这登云靴水火不侵,刀枪难入,想来会对你有帮助。”
“这份礼太重了,恕为兄不能接受。”陆受真推却道,“而且,先前你曾说还需去趟龙虎山,那更是千里迢迢,这靴子于你大有用处。”
“天机掌教、玉蟾真人与我同去龙虎山,路上彼此照应,并无太大危险。倒是陆大哥你,两位师兄尚在养伤,要去茅山也是只身前往,你更需要它。”沈错坚持。
“可…”
“况且…”没等陆受真再谢绝,沈错抢先道,“这登云靴能改变人的气运,但在我身上却似乎并不显现,可见它与我并不契合。陆大哥你,或许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面对拳拳盛意,陆受真没再拒绝,心下感动万分:沈兄弟哪里是与这靴子不合啊,分明是担心我的安危,生怕遇到危难之时我跑得不够快,丢了性命。哎…我定要加倍修行,等再次相见之时绝不成为负累。
于是,在沈错期待的眼神下,坐在了一旁,躬身穿上了登云靴。
这一穿戴,陆受真顿觉身轻如燕,神清气爽,心中惊叹:这果真是件好宝贝!面上更是感激。
“你的东西掉了,陆大哥。”见陆受真更换登云靴时自袖口掉落了物件,沈错俯身自捡了起来。
“哦,这个。”陆受真似是才记起此事,“这就更稀奇了。你猜这绢布是谁给我的?是那个施展鬼针的郎中!”
“那济世的郎中说,十年前他去山上采药,一不小心翻落了山沟之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正要放弃之时,一位面相和善的道长救了他。那位道长心地善良,身手也十分了得,将他救回医馆之后没要回报便欲离去。救命之恩大过天,而且郎中自身与道门也颇有渊源,自然不肯让恩人就此离去,便央求道长留步,好报答恩情。那道长推辞说另有急事,不便久留。只是嘱托郎中在十年后去泰州救治一位老道士,并将绢布交给他徒弟。”陆受真眼中仍是充满不可思议。
“竟有这种事情?当真有人能推衍未来十年之事?”沈错也觉难以置信,“那上面写了什么?”
“就一个字‘滇’。”陆受真摊开了那绢布,“这究竟是让我去古滇国?去滇池?还是去寻找一个滇姓之人?怕是只有那位神秘道长知道了。我就奇怪,那位道长既然都能料事如神到这般地步,就不能多写几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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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的卜卦之术只能到此地步。又兴许更近一步便算泄露天机,是会折寿的。”天机子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心中莫名涌起了熟悉感,接口道,“陆师侄,这布可否借老道瞧瞧?”
“自无不可,老掌教请。”陆受真将绢帛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