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众口一词!”陈公正怒极反笑,忽然鼓起了掌,“来人,将她们全部拿下,各杖责五十大板,看她们还能嘴硬到几时!”
妘嫁看着陈揽月竟然也被牵连进去,她求情道:“郎君,求您开恩,月儿一向乖巧听话,定是那陈抱枝将她带坏了!还望郎君手下留情,莫要责罚月儿啊!”
陈公正胳膊一挥,将妘嫁甩开:“住口!再敢多言,连你一并责罚!”
妘嫁不敢得罪陈公正,只能掩面痛哭。
仆人领了命应声而动,妊抱枝见状给绛春使了个眼色,绛春会意地点了点头。
在仆人们即将靠近之际,妊抱枝一弯腰、一伸手,抓住陈揽月的手腕,带着她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正堂。
绛春与摇夏紧随其后,仆人们追着她们满院子的跑,一时间鸡飞狗跳的,场面乱作一团。
武周律法说不可打骂母父,可没说过不能逃跑呀。
陈公正怒极:“抓!给我抓!今天非得让她们明白什么是家规!真是岂有此理!”
陈揽月平日里根本就没锻炼过,不消片刻便气喘吁吁,险些被仆人给抓了去。
妊抱枝动作敏捷地将陈揽月揽入怀中,借势一旋,陈揽月的鞋尖正正好击中仆人的面门,那人吃痛之下,哀嚎倒地。
陈揽月被妊抱枝紧紧抱在怀中,感受到风在耳畔猎猎作响,一股前所未有的自由与刺激涌上心头。
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引得她咯咯直笑,她得意地看向那位仆人,但视线一转,触及正堂内的景象,笑容瞬间凝固。
妘妒怎么没跑?!!
倾秋本欲跟随众人一同逃离,可是她见妘妒没有动作,便想要拉妘妒一起,没想到却被妘妒给挣开了手。
只是一刹那的迟疑,足以让情势逆转,仆人们趁机将妘妒与倾秋双双制服,将二人发狠地摁在地上,不容动弹。
陈公正缓缓蹲下身来,抬起妘妒的下颚,迫使她直视自己:“你为何不跑?”
妘妒声音微颤:“是妾身有错在先。”
“你倒是说说,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