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心爱女人的失踪,想让黄天霸彻底冷静下来也是不可能。街上稀稀疏疏的行人,虽然不多,但黄天霸却也是很莽撞的撞到一位老伯的担子上,然后很勉强的挤出一个说不上是微笑的微笑,很抱歉的说了一句对不起。老伯自然知道此人就是三太镖局的少镖主,也是三河县县令彭朋的好友,他将担子稳住,抬起头,很受宠的回了一句没关系。多么美妙的对话,多么清晰的表达。不过这句没关系黄天霸是听不见了。在他说出对不起的同时,就已经消失在这位大伯面前。 三河县衙门,彭府中,彭朋的房间内,一盏隐隐的烛光摇摇晃晃。桌前,彭朋正执笔写下公文。这已是他批阅的不知是第几本了。每一本彭朋都会认真批阅,然后认真的予以方法,措施。三河县能有如今这种繁华,自然是离不开欧阳德,秋官等人的帮助,当然,这其中更是离不开彭朋夜以继日的这种执着。昨晚和欧阳德秋官等人酣饮,这欧阳德却是装醉,因为他现在还不能放心受伤的蝴蝶,一整晚都守在蝴蝶房前,不过却也是没喝少。而彭朋则以明天还有要事推脱,当然也不是说谎。倒是秋官是真醉,他明白欧阳德和彭朋。和他们一起喝酒,何尝不是乐事呢?三人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难言的理由,不过说句实话,也确实没少喝。彭朋放下手中的笔,将摆在眼前的公文拿起,对着上面轻吹了一下,那微干的墨迹瞬间渗入纸内。整理好公文,他仰起头,摇了摇,又用右手轻柔了几下太阳穴。他太累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批阅了多长时间,只是他知道,再苦再累,只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自己这点小苦小累又能算得了什么。他站起身,吹熄了那就快燃尽的蜡烛。很满足的打开房门,深呼吸。天已经很亮了,夏末的清晨,感觉总是那么恬静。刚想出房门,就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彭朋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这么急促的脚步声,又是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他也不继续猜虑。脚步声的主人出现在彭朋的视线,看到彭朋,他拱手说“大人,三太镖局少镖主黄天霸有重要的事想和你商量。现在人正在前厅等候。”听到是黄天霸,彭朋不由得感觉这件事肯定非同小可。黄天霸的为人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大事,他是不会麻烦自己的,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时候找自己,事情更是有难以想象的严重性。他也不追问这位捕快道底发生了什么事,便急忙抬手说“知道了,哦,对了,何捕快,你赶快去把欧阳先生和秋官也一起叫到前厅,就说有大事商量,我先过去前厅。”何捕快严肃躬身道“是,大人”彭朋也不在和何捕快托塔,急忙朝前厅走去。前厅内,黄天霸在来回走着,很难想象他现在内心应该有的思绪。面对这种情况,人无疑会有两种表现,一种是极其平静,冷静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另一种则是慌乱无章,情绪波动的难以置信。而现在的黄天霸,明显不属于这两类。要说他冷静,那么来回走动却难以解释,如果说他着急慌乱,那么应该有的慌乱表现却除了来回走动,就找不出第二种。黄天霸的定力,一般人确实难以想象和捉摸。彭朋很快来到前厅,看到了在前厅来回走动黄天霸,便转身叫身边的人去为黄天霸倒杯水,自己便径直走了进入。黄天霸只顾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事情,连彭朋进来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发现。彭朋自然不会弱智到这个时候还和黄天霸开起兄弟玩笑。他拍了拍黄天霸的肩膀“天霸,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彭朋不会聪明到连翡翠失踪的事都已经知道。黄天霸脸上开始有了常人应该有的焦虑“大人,翡翠可能失踪了!”一句简短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彭朋顿时大惊,但没有丝毫要怪罪黄天霸的心思,他知道,翡翠格格失踪,没有谁能比黄天霸难过伤心着急“天霸,你先不要着急,把事情的经过先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此时彭朋叫去倒茶的女俾已经回来了,端了两盏茶,放下便很识趣的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