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他的长兄含了怒意的声音惊醒了这身体的主人,正主儿开始思考,而秋言却似乎被藏在了他的意识之中,无法挣脱。
抬头,看着自己的兄长,他的眼中不知不觉的蓄了浓郁的悲伤几乎淹没他的理智。
正主儿摇晃着站了起来,挺直了脊背,却怔怔的流下泪来。
男人没有扶他,而正主儿也牵起唇角,泪水顺着面颊流下去,一滴滴的砸在地上。
男人的怒气似乎打掉了正主儿刚刚冲动之下辩白的欲望,秋言感受到了他的而一丝绝望,而他的绝望之中,秋言看到了柳克的模样。
“柳克!”秋言喊他的名字,可柳克却没有一点点的反应,他似乎是沉睡在正主儿的身体或者意识的某处。
“柳克!柳克!”秋言心中不禁开始担忧起来,看来此次是他估计错误,这意识的主人似乎囚禁了柳克和风尉,若是自己不能帮助他完成遗愿,他们便会有危险。
“梓瑾。”男人喊了正主儿的名字,秋言心想,原来这身体主人的名字有个瑾字。
男人此时也站起身来,他不想迫他做什么,梓瑾的痛苦他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梓瑾肆意,早存了无谓生死的念头,就这样放任他去过他想过的生活也没什么,可偏偏天意弄人。
就算梓瑾会怨自己,男人也要强迫他活下去,他失去了他活着的方式,自己就强加给他自己为他选择的方式。
他早就有了被梓瑾怨恨的觉悟。
而秋言和着身体的主人却不知男人打算,只听得男人冷了声音,“明日早起,今日早些歇息。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带走的,此去会在京中常住。”
这个名叫梓瑾的身体主人,突然失去了和兄长分辨什么的心思,垂下眼眸。
秋言听见那人低声应了句“是。”,便也没有别的举动和解释了。
而秋言在正主儿的身体中,看到他并没有反抗的意思,稍事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到了次日离开时。
而这时,秋言见到了正主儿的另一个亲人,他的三弟,林梓筱。
林梓筱接手家里生意多年,劳碌奔波的日子已经变成了他最平常的生活。
一日的时间,林府上下就已经交代清楚,马车、行囊也都备好了。
他裹了件枣红色的披风,亲自指挥下人给马车里铺上一层又一层的貂皮褥子,连下脚处也是软绵绵的。
随后又加了张香案,放置了一整套紫砂茶具和一个烹茶的小火炉。
林家长兄带着两个弟弟出府的时候,五辆马车排在林府门前,除了他们要座的马车外,剩下的都是此次进京要带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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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梓筱从一架马车后绕了过来,扬着唇,眉眼间都是兴奋,像极了随父母出游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