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渊的目光如毒蛇般,缠绕在叶非晚身上,指尖无声地摩挲着袖口里的暗器。
他欣赏叶非晚的锋芒,却又忌惮她的果决——
这女人,竟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不动声色的将银针刺向许寒露。
瘫软在地的许寒露,正挣扎着,试图想撑起半边身子。
有些许凌乱的发丝,混着冷汗黏在惨白的脸上,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怒骂:
“叶非晚……我要剥了你的皮……咳、咳咳!”
她猛地咳出一口黑血,指甲深深抠入掌心,青筋暴起的手背,昭示着她此刻的恨意与怒意。
叶非晚连余光都未扫许寒露一眼,只将手中剩余的银针,抵在桑渊咽喉一寸处,冷如寒潭的眸子盯着他,冷笑道:
“桑先生,你还准备挣扎吗?”
她指尖微微下压,一线血珠顺着银针口的位置,蜿蜒而下:
“不如先算算你的命,能不能活着踏出这里?”
桑渊低笑一声,脖颈的刺痛,让他瞳孔微缩,面上那淡淡地笑容,却依旧从容:
“叶小姐,不妨低头看看?”
只见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铜镜。
突然,镜面泛起一层白雾。
这诡异的铜镜,随着雾气慢慢的散发,渐渐地显现出了一间密室——
阿修被铁链悬在半空,胸口一道狰狞的咒文,正泛着幽蓝的光,将他全身给囚禁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叶非晚,脸上苍白,小声嘀咕:
“噬心咒。”
叶非晚的银针猛地一滞,指节攥得发白,“你竟用巫族禁术对付自己的亲侄子!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桑渊,我倒是小瞧了你!”
桑渊的嘴角微扬,脸上微笑的幅度逐渐往上翘:
“血脉觉醒前,这一切都是幻想。这铜镜只不过是个容器。”
桑渊的嗓音骤然阴冷:“不过……”
“不过什么?”叶非晚的眸子变得犀利无比,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桑渊。
“呵,叶小姐,别紧张。你若杀我,咒文会立刻绞碎他的心脉。”
忽然,桑渊抬手扣住叶非晚的手腕,力道虚浮却精准地压住她的命门:
“不如我们换个交易?你跟我回巫族解开他的咒,我保他活到十八岁,怎么样?”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倏地从叶非晚袖中爆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