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广陵祁家仿若世外桃源,静谧祥和,岁月悠悠流淌,满是安然之态。
而千里之外的京城,却恰似风云将起之局,看似波平如镜,实则暗潮汹涌,各方势力悄然蛰伏,一场未知的风暴正在酝酿。
那引发波澜的源头,便是——熙熙归矣。
晨萧与褚颜溪并肩位列朝堂之上,这“母女”二人同朝理政的画面,成为朝堂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褚颜溪高坐龙椅,身姿挺拔,神色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掌控朝纲的霸气,那股与生俱来的领袖风范,令朝堂上下无不敬畏。
晨萧则在旁侧新设的席位安然落座,她的目光似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牢牢地锁在褚颜溪身上,那飒爽英姿犹如一道光,直直地照进晨萧的心底,令其心驰神往,情思缱绻,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忽然,一道久违而熟悉的声音仿若惊雷般在晨萧的脑际炸响:「我说陛下,口水擦擦,成何体统?」
晨萧顿时如遭电击,瞬间回神,不及细思熙熙此番无端出现的缘由,匆忙抬手,佯装轻拭嘴角,手触碰到脸颊时,却发现并无异样,这才知晓是被熙熙捉弄了去。
朝堂之下,许如玉身姿挺立,目光如炬,始终紧紧地留意着晨萧的一举一动。
见晨萧这般突兀而莫名的举止,他心中不禁疑窦丛生,暗自揣测晨萧的异样是否暗藏玄机。
而位居前列的许谦,因一直暗中窥探褚颜溪的动静,余光恰好扫到晨萧的异常。
同为身负任务之人,他自是多留了份心眼,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悄然记下,准备日后详加探究。
晨萧未曾察觉褚颜溪的目光已悄然投来,仍在心底暗自吐槽熙熙:「你这臭系统,消失许久不见踪影,一回来就这般捉弄我!当真是个坏熙熙!」
在那元界空间之中,熙熙听闻晨萧的埋怨,顿时杏目圆睁,嗔怒道:「我消失了这般长久的时日,满心期许着归来能得你一番关怀,你倒好,反倒责骂于我!你可知我为了让你与褚颜溪重逢,在那元界之中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费了多大的周折!哼!罢了罢了,我如今实在不想理你了!」
晨萧微微一怔,待消化了熙熙话语中的信息后,疑云瞬间布满双眸:「嗯?褚颜溪竟是你设法召回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熙熙闻言,怒火仿若被浇了热油,烧得更旺,稚嫩的嗓音因愤怒愈发尖利:“你这臭宿主!又来了!满心满眼只念着她,丝毫不在乎我的死活!我这次是真真切切地生气了,绝不会轻易饶恕你!」
晨萧闻言,面上神色依旧端庄持重,不动如山,仿若波澜不惊的深潭,心底却急忙出声安抚:「哎呀,我的好熙熙,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我这些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没了你在旁,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何时归来。是我不好,莫要气了,好不好?」
熙熙听着晨萧这番哄劝,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了大半,却还是傲娇地哼了一声:「看在你还算有几分良心的份上,这次便原谅你了。不过,你可得好好谢谢我,为了让褚颜溪来到你身边,我当真耗费了无数心血。」
晨萧心中满是好奇,正欲开口询问详情,却见褚颜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轻声问道:“萧儿,可是有何不适之处?”
晨萧忙收敛心神,微笑着摇头,示意并无大事。
晨萧与褚颜溪在朝堂之上的这番“动静”,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引得朝堂众人神色各异,反应不一。
前排的几位重臣,目光在晨萧与褚颜溪之间来回游移,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他们久居朝堂,历经风雨,却也未曾见过这般场景,心中暗自揣测这母女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一向端庄稳重的晨萧陛下做出如此失态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