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的三个儿子拎着木锹,咔咔的就把窖里发酵好的蜀黎往木甄里运。
这么一折腾可是不得了啊,酒香味可就扩散开了。
只不过大家脸上却没有任何开心的表情,而是有着无尽的惋惜。
应是好酒,没酿好啊。
陈文轩也懒得解释了,装好之后,亲自固定好引流盘、插上竹管。在木甄的边上又盖了厚厚的一层粗布,这才把工坊那边打造好的天锅给坐了上去。
双双晃动了一下,稳稳的,没有漏气的地方。
“妥了,天锅上装凉水,木甄下生火就好了。”查看完后,陈文轩说道。
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就由着他折腾吧,添水的添水、烧火的烧火。
忠伯的三儿子陈少德已经在琢磨着,是不是把后边的窖池都给挖开。
万一呢?
万一后边酿的能好一些呢?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煎熬,都别说忠伯他们这些酒坊做工的人了,就连婳儿都是小脸紧绷着,小拳头攥得很用力。
她对自家的少爷再信任,也没听过这样酿酒的法子啊。
“滴答”
足足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一声微弱的滴水声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鼻端呢,好像也嗅到了浓烈的酒香味。
“滴答”
又是一声传过来,大家伙就开始四处寻找。
“别找了,在我这边呢,把坛子抱过来,一会儿就正经接酒了。”陈文轩乐呵呵的招呼了一句。
大家伙呼啦啦的围过来,就看到斜斜向下的竹管内正有热气喷出。而在这股热气的缭绕下,一股清澈的酒液正在缓缓流淌着。
那浓烈的酒香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这、这……这是酒?怎么能如此清澈见底?”
忠伯不淡定了,拿起边上的木勺就想舀上一勺尝尝。
“忠伯,可不成。酒头都得让一让,酒尾咱们也得放一放。咱们只能取中间的,再等一等啊。”陈文轩赶忙把忠伯给拉住。
这时候木甄里的温度也真个的上来了,出酒口处的酒液也是越来越多。
接了小半坛之后,陈文轩估摸着差不多了,直接换了一个新坛子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