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仓苦笑道:“可不是,前几年过了冬就活不了,这里冬日太冷,夏季也短,不等花期到,就又冷了,哎.......。”
似是因为这荷花勾起了嵇仓的伤心事,王炙淡淡一笑:“仓公可问过谢家女君,我在雀县城外,田地里见到他们引种的白叠子,却是长势旺盛。”
王炙回想起,雀县西城门外,那成片的白叠子,绿茵茵的一片,一直延伸到河岸边。
那些白叠子种的横平竖直,田垄也是整整齐齐,给人一种心情开阔的舒畅感。
那田埂上的筒车,吱呀作响,不用人力就能把水渠中的水引上田埂。
那么大一片地,耕作之人却寥寥无几,当时他有心探究,但终究是时间不多,所以只匆匆瞧了一眼,便上路了。
如今想来,这雀县作为谢娴的大本营,背后定然没这么简单。
“哦?上位对于农植之事也有研究?”嵇仓有些好奇,他不知为何王炙突然提起这个,但听他说起雀县,才反应过来这是借他之打探谢家女君的事。
“略懂一二罢了,如今灾祸频发,太仓令上书,已然两年没有满仓,说出来徒增忧虑罢了。”王炙面露忧色。
“哎,朝中诸公定然有应对之策,我等闲人,看看叶子也就知足了。呵呵!”嵇仓笑的洒脱。
见他不愿提及谢娴的事,王炙也不打算绕弯子,“仓公可知谢家女君在草原上所行之事,想来已有月余。”
“老夫哪管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许是有事要做吧!”嵇仓面露微笑,着重了‘你们’两个字,他呆在边城却也有消息渠道,谢娴为什么来,你不比我清楚。
如今还来问我打听人家小女娘的事,这路子绕的有些远啊!
看着嵇仓脸上的揶揄之色,王炙摇头苦笑,“仓公想多了,谢家女君如此巾帼,小子只是好奇罢了。”第一次见面要不是反应快,差点就地被埋,如此做事不讲规矩,谁来都得掂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