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福干了杯中酒,说话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据说那姑娘被扔出去的时候简直没一块好肉,显然被折腾的不轻,要不就说这大户人家跟咱们这些泥腿子不同,是真够狠的。”
“闹的很大?”
想来正福都能听到信,那这事肯定是闹的不小。
“是啊,那姑娘被带回去就发了高热,没两日就没了命,路一通村里人就去报了官,咱们就是路过下河镇时没停,不然也能看看热闹。”
闫镇深没接话,等着正福继续说。
正福也是个慢吞的性子,依旧不紧不慢的吃了口已经有些凉的羊肉:“要说这事之所以闹的大,可不是因为小少爷的爷爷是富丰粮行的东家,而是因为他爹是京都主管刑罚的一个大官。”
“这案子若是查不清,那人家大人物不得亲自下来查,所以县令也是动了大怒,我听一个跑商的兄弟说,县令差点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抓了,二话不说先打二十大板,能熬住的就关进大牢让郎中去上药,总有那熬不住的还没打就全都招了。”
“反正罪证已经落实,至于后面怎么判的就不清楚了。”
闫镇深点了点头,对那个村子的人没有一点同情:“只能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不是,听说那村长的女儿都已经快三十了,长的还不咋地,黑灯瞎火的那几个仆从也看不清,想来早上一看都得挺后悔。”
正福越说越憋不住笑,这些事他不好跟家里人讲,免得他们担心,喝点酒跟闫镇深一聊,又打开了话匣子。
“听说她家汉子就是仙人跳硬逼着娶她的,结果拜完堂没几日那汉子就跑了。”
不管闫镇深和正福都知道这事能传到安宁镇多少带点水分,可恶有恶报,想想还是觉得痛快。
毕竟当时要不是夫郎听到村长的谈话,又有那个小公子的出现,怕是如今他们已经脱了一层皮,想脱身也不会多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