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说的也没啥,除了张一举要成亲,顾盼近些时候也去相看了人家,不过张二妮到如今还有点抓着顾盼不放手的意思,顾盼前脚过去相看,她后脚就去闹,所以看了两家也都没成。
“而且我看顾盼那意思也是不想成亲,他家土地本就不多,顾旺也快到了年纪,要是他成亲那顾旺就得再等上几年。”
说着萝哥儿就是一声叹息:“唉,农户人家就是如此,大儿子都是顶门立户的,宁愿委屈下面小的,也不能亏了家里老大。”
这个楚潇倒是多少知道一点,说是什么长幼有序,家里孩子多的成亲也得一个一个往后排,有那特别在意这些的人家,老大娶不到媳妇,全家孩子都得打光棍。
据说村里孙爷爷以前就是这般,作为家里第三个孩子,他二哥因为身体有些残疾始终娶不到媳妇,硬是拖到快三十才娶了个寡夫郎,可娶进一个家里又没了银钱,正好赶上招兵,他就入了伍。
再回来已经是十几年后因伤退伍,父母已经不在,兄弟也已经分家,他那会年纪不小,又伤了命根子,一辈子无妻无子。
闫正道曾经还说过一嘴,孙爷爷年轻时也是挺精神一个汉子,他跟李家村一个小哥有点意思,那小哥为了等他,硬是拖到十九才嫁人。
不仅没有等到,那小哥三年后又难产走了……
那时候的闫正道也就是个半大孩子,知道这事后一想自己是家里老四,吓得赶紧回去找他娘,问家里银钱够不够,会不会给大哥二哥娶了媳妇就不给他娶了。
而那时候的老五闫正行还屁都不懂,只会喊着他也要媳妇,他也要媳妇。
堂屋里汉子还在喝酒,有王五一个人嘴巴不停,反倒更显出另外三人的寡言少语。
直到王五喝多了,晃晃悠悠的被王父扶着出去放水,正福才跟闫镇深碰了一杯:“前几日听说下和镇富丰粮行的老爷子过大寿,他孙子从京都回来的路上被人仙人跳。”
“咱们借住的村子?”闫镇深将杯里的酒喝尽,轻笑一声:“应该没成事吧?”
“自然没有。”正福又将酒杯满上,却没再喝,继续说道:“说是小公子跟仆从换了屋子,晚上那村长女儿摸进屋里,被四个汉子按住,等第二天一早村民过来闹时,那几个仆从直接给姑娘扔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