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事以后都别再提,东绕西绕的我听着烦,有那闲工夫你不如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宽慰一下潇哥儿,让他别瞎想。”
闫正道愣了一下,还当真认真思考起来,夫妻这么多年,要说媳妇的性情他再了解不过,哪里会真因为一个身份就不认这儿夫郎,顶多是钻了牛角尖。
要说全家最在意孩子的就是赵桂芝,只要孩子觉得好的,她都会不停退让,对老二是如此,那对老大只会更甚,毕竟家里前些年过的最苦的就是闫镇深。
不知多少夜里赵桂芝偷偷抹泪,觉得都是他们做父母的拖累了儿子。
“潇哥儿那五百两银子不如拿去买铺子吧?”
“啥?”赵桂芝也正寻思明天该如何跟潇哥儿谈谈,冷不丁听到这话就是一皱眉:“你个老不羞的,怎么还惦记上潇哥儿的银子了?”
闫正道叹气一声:“我啥时候惦记了,你说潇哥儿今天为啥把银子拿出来,那是把咱们当一家人不藏私,那咱们这些家人偶尔给些合理的意见也是应该的,总分的那么明白,怕是潇哥儿才会不高兴。”
闫正道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从潇哥儿把嫁妆里土地写老大名字时,他就知道这儿夫郎是个重感情不在乎黄白之物的人。
赵桂芝看他那笃定的模样,还颇有点以前当家做主的劲头,可她还是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咱家如今可还没分家,东西置办多了,哪怕都写的老大和潇哥儿的名字,但若是到了分家那一天,这些也都属于公产。”
“我看哪个有脸分老大的东西,我豁出老脸去衙门敲鼓,挨个给他们治罪,送去草原那边流放。”
“真是给你能的。”赵桂芝低笑了两声,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可不觉得老二和老四会是那种白眼狼。
“我明个就去跟潇哥儿说,这银子一直放着不如置办些产业。”
赵桂芝:“你真打算说啊?”
“为啥不说,你看着吧,只要提了这茬,不用说其他,潇哥儿也定然能懂咱们的意思,那孩子聪明着呢。”
“算了,随你吧。”赵桂芝没再多话,要说家里的事虽然大多是她操持,但毕竟是个乡下妇人,眼界比不上自家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