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芝抬头见老二在厨房一直晃荡,就知道又是出来偷吃:“这才放下碗多大一会,你又饿了?”
闫镇南嘿嘿一笑:“这又是蘑菇汤又是豆腐汤的,灌了满肚子水,撒泡尿肚子就空了,而且我这还在长身体,总饿着怎么长个头。”
都说男子及冠还能窜一窜,而她家老二这半年当真还长高了一点点。
“盖帘底下有肉冻,还有你王婶子拿过来的豆包,你自个加把火热一热。”
“不用热,不用热,凉的也好吃。”闫镇南端着盘子往赵桂芝旁边一蹲,吧唧吧唧就吃了起来。
“一边待着去,往我跟前凑什么?”赵桂芝开口撵人。
闫镇南吃的津津有味,一点都不介意他娘这会洗的可是小鱼儿的尿介子,反正小孩子这东西也没啥味道。
“陪你说说话,咱家汉子都怕媳妇,我怕我爹宽慰不了你。”
“我需要宽慰什么,又不是老糊涂的不知好坏,不过就是一时没想明白,还用的着你们一个个都过来劝。”
“嘿,老太太就是通情达理,我家阿云都说羡慕我有这么好的爹娘和家人。”
赵桂芝将介子拧干搭在旁边凳子上:“吃完记得洗碗,别又放一边不管,你也就是有张好嘴,不然又懒又馋的,青云能要你。”
闫镇南听这话不仅不觉得没面子,还挺洋洋得意。
要说闫家汉子这思想工作,那当真是一个接一个,赵桂芝刚回屋,闫正道就特别隐晦的提起来。
从他们刚成亲说起,又到后面他受伤,再到如今这日子:“我也不太会说话,反正我就知道家和万事兴,哪怕潇哥儿真是个妖怪,这儿夫郎我也是认的,毕竟没有他可能我已经埋进土里,咱家老大说不准还打着光棍。”
赵桂芝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她不过就是提出一句质疑的话,居然就挨个给她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