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害怕安初夏会反悔,收回给的银子把她卖到那腌臜地方似的,急忙去后院收拾东西离开了。
安初夏看见柳雪如此,摇了摇头站起身,朝着已经整理出来的书房走去。
她先给哥哥和老师他们写了一封平安信,里面还装着一封给师兄王文斌的信。
安初夏知道他无意教谕之职,就在信里问他愿不愿意来威县从一个主簿做起。
如果愿意就让陈翰师兄或者墨师兄陪他去吏部,讨一份正式的任职文书,像正九品这么低的职位又这么偏远,吏部应该很容易得到批准。
在吏部有记录的地方官员以后做出成绩,他又是同进士出身,比一般举人任职的主簿升职空间要大的多。
至于要不要来做主簿,那就是王师兄自己的选择了。
之后安初夏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想到刚才从王永那里了解到县衙的情况。
现在县衙里的官吏,大多都是陈县丞安排的亲信之人,她想要顺展开县衙里的工作可以说很难。
安初夏忽然想起来王永喝醉后说出,威县衙门里原本的皂差大多都是子承父业。
后来陈县丞嫌那些皂差不听指挥,就重新招募一批人回来做衙役,听说里面好多都是各地的地痞混混。
管不得那天的官吏和衙役会露出那么不堪的言语举止。
手里没人做什么事都受限,既使她是真正统领一个县城政令的县令,也等于被陈县丞这个狡猾狠毒的老狐狸给架空了。
今天陈县丞明知道她这个新县令已经坐衙,他都敢带着衙门里的官吏衙役不来点卯办公。
可想而知陈庆山根本就没把,她这个新上任的县令当回事。
不当把她当回事好呀!
安初夏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笑,那就别怪她来个釜底抽薪了。
她这条新来的强龙暂时是不能,拿他这条常年盘旋在这里的地头蛇怎么样。
他想让自己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不能按照朝廷规定的时间收上赋税,让府城那里的人可以名正言顺给自己,评个无能。
小主,
在陈县丞的把控下自己恐怕会越来越被动,公务上的事也无法开展,不用三年期满自己这个县令不是抑郁成疾病逝,就是疯了。
安初夏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这样安初夏每天到点就去衙门里点卯,她让左望和安子希在每个公职人员办公的地方,就连衙役所在的班房都挂上她特制的考勤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