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忽然凑到沈翩枝的耳畔说了几句。
沈翩枝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
不到片刻,他们也认识了彼此。
然而一道尖锐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枝枝,你怎么了?”虞欢低呼一声,上前把往后摔的沈翩枝扶住。
向淮月与裴绾月也没闲着,赶紧上前帮忙。
他们一群人把沈翩枝送回了客栈。
男子全守在厢房外。
女子皆守在榻侧。
虞欢神色坦然地在榻沿坐了下来 。
迟非晚手指落在沈翩枝跳动的脉搏处。
向淮月柳眉微蹙,“枝枝这是怎么了?”
裴绾月说:“枝姐姐该不会是劳累了三天,病倒了吧?”
此时,躺在榻上的沈翩枝掀开满是血丝的眼瞳,“我并无大碍,你们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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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欢朝她们几人招了招手,“我们来打叶子牌吧。”
向淮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枝枝还在这躺着呢,我们哪有心情玩叶子牌啊。”
裴绾月轻抿唇角,“自从沉渊哥离开之后,我们不是说再也不碰叶子牌了吗?”
虞欢嗐了一声,“枝枝这不没事嘛,你们就坐下打发时间呗。”
迟非晚眉眼莫名透着冷清之意,星眸骤然一紧,说道:
“谁说枝枝无碍的?此脉象虚浮,乃是忧思过度,心脉受损之兆,如若劳心费神,恐怕伤及根本,难以恢复。”
虞欢手中的叶子牌猛然滑落在地,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我不是让枝枝假装晕倒的吗?”
向淮月恍然大悟,“原来你以为枝枝是按你计划来做,所以才让我们玩叶子牌的,我还寻思你心何时这么大了呢。”
“枝姐姐近日一直在为寻找沉渊哥的事情发愁,如若还寻不到他,恐怕枝姐姐还是无法恢复如初。”裴绾月叹了口气。
沈翩枝清丽的脸上不带一丝血色,瞧着甚是憔悴,连昔日的红唇也褪去鲜艳的红润。
她唇角挽起一抹弧度,“我没事的,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怪丑的。”
“枝枝,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逗我们笑。”虞欢哭笑不得。
向淮月道:“枝枝,找萧沉渊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先好好休养,可不能把自己身体累垮了。”
裴绾月拍了拍胸脯,“枝姐姐,这件事情包在我们身上。”
虞欢把话接了过来,“包搞砸的。”
“嫂嫂,是包不会搞砸的!”裴绾月星眸泛着一丝委屈,忙强调道。
虞欢双目潋滟,欲笑不笑,“我在逗你呢,小阿绾。”
她们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
就连躺在榻上的沈翩枝眼尾也勾起一抹弧度。
迟非晚站直了身子,“我去给枝枝熬药,你们在这看着她,不要让她乱跑。”
“没问题。”虞欢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云扶雪跟着迟非晚出了包厢。
沈翩枝精神不振,全身都软绵无力,眼皮缓缓阖上,“我先眯会儿。”
“好。”虞欢点头。
向淮月与裴绾月在案前坐了下来。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沈翩枝的额间沁出层层薄汗,娇柔的身子也不由发颤。
“枝枝,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虞欢给她掖了掖被角,但还是没能让她停止发颤。
虞欢伸手探了探沈翩枝的额头,‘嘶’了一声,“好烫啊!”
“我去叫晚晚!”向淮月猛然站起。
厢房的门恰巧被推开。
迟非晚端着汤药走了进来,便听到向淮月说:“枝枝好像发烧了。”
向淮月接过迟非晚手中的汤药,“是要把这碗汤药给枝枝喝进去吗?”
迟非晚:“如今突发情况,是不能喝这个药了。”
向淮月及时刹车,汤药从碗里洒了出来,溅到她细嫩的手背上,疼到秀眉紧蹙。
裴绾月捻着锦帕为她拭去手背的汤药,“月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向淮月弯唇一笑。
厢房里在眨眼间乱成一团。
虞欢想想就觉得好笑,“这里都乱成一锅粥了,要不我们还是趁热喝了吧。”
“欢欢,你不要太离谱。”向淮月眼中闪过一抹微讶。